龙芯造假 国产自主CPU的悲哀：Intel制造工艺已领先龙芯两代

在被视为全球门槛最高的CPU行业，近年来突然涌现出一批中国玩家。除了一直保持一定曝光度的龙芯，2013年后，上海赵信、天津腾飞、中盛洪欣等一批国产CPU企业迅速成立，明确定位为“自主可控国产CPU”。甚至，曾经销声匿迹的北京大学，再次喊出了“中国芯”的口号。

除此之外，华为HiSilicon的服务器芯片和产品已经问世，巨头高通也在准备与贵州政府合资生产“在中国使用”的服务器芯片。吸引很多企业的是中国政府对信息安全的需求。从信息安全的角度来看，独立CPU可以视为国家核心战略产业，可以得到国家政策和资金的支持。

当然，中国庞大的数据中心、服务器和PC市场是这些企业的最终目标，但难度很大。毕竟在国产CPU上下了近15年功夫的龙芯，还没有真正进入这个市场。企业、人才、资本都在逐步向CPU集聚。然而，很多接受记者采访的人并没有把这看作是CPU的繁荣，而是一致评价为“国产CPU的混乱”。

四大建筑一起出现

“几年前，国内只有龙芯在研发基于MIPS指令集的CPU，而现在，国内已经开始了所有的CPU基础指令集。”在谈及我国CPU的发展时，工信部的一位内部人士告诉记者。

2000年，国务院发布的“18号文件”和《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开启了国产CPU的进程。次年5月，龙芯成立。几经周折，龙芯获得MISP指令集授权，并于2010年推出两款商用芯片开始产业化。2015年6月底，龙芯发布了最新的CPU 3B2000。截至目前，龙芯已有近20款产品。当然，与龙芯同时期出现的几个CPU研究机构，现在基本都消失了，包括以“打假”著称的汉芯。

2012年底，新政府开始重视信息消费。随后，集成电路和信息安全升级为国家战略，相关产业迅速受到国家、企业和资本的重视。2014年，《集成电路产业促进纲要》、1200亿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等陆续落地，一批新时代的CPU公司浮出水面。

2013年4月，上海市国资委与台湾VIA电子共同成立上海赵信集成电路有限公司，其中上海市国资委出资2亿美元，占80%股份，VIA电子出资4975万美元，占20%。需要指出的是，VIA电子是中国台湾省的企业，全球第三大X86芯片制造商。2000年初，王雪红董事长带领VIA实现年收入300多亿新台币，王雪红也是著名手机厂商HTC的董事长。赵信成立后，原VIA中国R&D团队和部分美国R&D团队合并到赵信，致力于桌面芯片的研发。今年8月，辞去VIA董事长一职，丈夫陈接任。

继VIA之后，IBM的Power芯片也进入了中国。Power芯片是IBM的核心技术，基于Power芯片的小型机等设备主要应用于金融、能源等大型国企。几年前，苹果还用Power生产电脑。2013年底，苏州国鑫与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成立中盛洪欣信息技术有限公司，2014年6月，洪欣获得Power芯片全面授权。知情人士表示，“在谈判过程中，IBM承诺了计算的所有要求。”需要指出的是，苏州国鑫获得摩托罗拉授权成功研发C-CORE CPU，而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团队则与华为海思合作研发基于ARM的服务器CPU。

之后，ARM加入了“国产CPU”的阵营。2014年8月，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天津滨海新区、国家超级计算中心联合成立天津腾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聚焦“国产服务器CPU”。腾飞整合国防科技大学CPU R&D团队多年。然而，在双方合资之后，腾飞放弃了原来自研的CPU架构，转而采用ARM。出于关心，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董事长芮小武亲自带队，出任腾飞董事长。

当然，华为海思康也是专门生产ARM服务器CPU的企业。目前华为的CPU和服务器都已经出来了。与此同时，巨头高通也在准备与贵州政府合资生产ARM服务器芯片，“用于中国”。“你看，X86、MIPS、Power、ARM，我们都有。”工信部内部人士告诉记者，“但你真的能赚多少？”

市场壁垒

服务器和PC市场的CPU早已是英特尔和AMD的天下，英特尔建立了覆盖知识产权、技术积累、规模成本和软件生态的全业务模式壁垒，这一壁垒从未出现减弱的迹象。

2010年工业化开始后，龙芯的总设计师胡不得不一次次面对这些壁垒。今年6月，胡魏武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无奈地说:“我们的CPU也可以是世界第一。关键是不能用，用户也不需要你。”之前胡就举过这样的例子，说龙芯采用MIPS指令集，不支持Flash、Adobe等软件，给龙芯电脑带来了不能看视频的问题。英特尔的生态系统中存在无数类似闪存的软件。这种“没人用”的尴尬，是龙芯目前最大的制约。

上述工信部人士表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龙芯只能应用于一些对生态系统要求不高的场景或者适应MIPS的软件场景。”目前由于Andriod系统已经针对MIPS指令集进行了优化，龙芯也与海尔、海信启动了智能电视项目，目前出货量在百万片左右，但这一领域需要面对华为海思、瑞芯微等市场化公司的竞争。

龙芯面临的生态壁垒在洪欣也会存在，但洪欣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即使IBM开放了所有的Power代码，它能否被制造出来也要看运气。”一位要求匿名的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人士告诉记者，“我们需要彻底了解几千万行源代码，做一些改进，改变安全模块，才能实现自主性和安全性。设计完成后，必须交给国外公司生产。”根据计算计划，自控Power芯片将于2017年12月发布，“但如果出现问题，有可能会跳票1-2年。如果没有问题，可能是高级的。”Gartner首席分析师张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Power服务器市场近年来受到英特尔的强烈冲击，X86服务器取代Power的趋势难以阻挡。”张晋对其前景并不乐观。

2015年3月，腾飞发布FT-1500A系列CPU，并宣称该芯片技术国际领先，可替代英特尔高端“至强”服务器芯片。然而，腾飞没有公布CPU的市场情况，只说该芯片“对中国网络信息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赵信的CPU也出来了，联想、长城都用过，产品也在市场上推广。”赵信市场总监熊大鹏告诉记者，但他没有透露其他信息，因为“中央处理器是保密的”。记者采访了VIA电子，没有得到回复。

但上述工信部人士表示，由于Megacore采用了与英特尔相同的X86架构，因此在服务器和PC市场不存在生态阻力。“它最有可能成功，当然前提是Megacore的性能和功耗。成本可以和英特尔竞争，目前还很难。”

百亿核高基数补贴

目前国内这些CPU的空玩法中，只存在对信息安全要求较高的党、政、军场景。值得一提的是，国内四家CPU公司都有国企背景，可能更有利于信息安全的提升，当然也会加剧彼此之间的竞争。

2013年5月，胡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春季战略规划会上做了题为《争取建立自主可控的信息产业体系》的主题报告。在报告中，胡表示，“以AMD、VIA为代表的X86系统，通过各种包装疏通各种关系，利用独立软硬件遇到的暂时困难，希望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进而占据党、政、军等信息化应用的主导地位。”胡魏武说，这一做法得到了有关部委领导的认可和支持。

然而，在胡看来，“这种做法短期内可以取得一些进展，但不可能形成独立的软硬件能力，更谈不上建立独立可控的信息产业体系。不在过去，不在未来。”

然而，国内CPU企业的“待遇”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回顾龙芯成立15年，胡告诉记者，龙芯发展初期依靠国家投资，“863、97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大科技项目，约5亿元，如果算上后期在京股权投资，接近7亿元”。

“2010年之后，龙芯基本上没有获得过国家级项目。”一位了解龙芯的人士告诉记者，“缺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龙芯的技术，比如工艺技术。龙芯一直用40nm，部分原因是缺钱。28纳米工艺数千万，是40纳米的两倍多。”英特尔的制造技术领先龙芯两代，主频和性能远超龙芯。

然而，国内CPU新秀得到的支持远比龙芯多。根据前述计算人:“国家核高基地项目已经批准了超过20亿元用于洪欣的研究。”至于赵信，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赵信承担了国家核高基金会一号专项，一期项目补助高达56亿元，“申请还在继续，总金额已经超过70亿元”。

据知情人士透露，中生洪欣董事长郑伟同时担任苏州国鑫董事长。苏州国鑫的C-Core CPU也承担了国家核高基础项目，具体规模尚未公布。然而，苏州国鑫的母公司上海科技于2014年5月发布公告。公告指出，“苏州国鑫这些年的经营业绩主要依靠国家项目资金，即使在有国家补贴收入的情况下，经营利润仍不到零。”不知道中生洪欣会不会走苏州国鑫的老路。支持Megacore主体的VIA，虽然曾经创造过辉煌的业绩，但近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几十年来，我们的官员、专家和民众‘进口优于国内生产’的意识已经根深蒂固。我们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改变这种想法，”告诉记者。“不过，再过一两年，龙芯就能证明，自主设计比进口更先进。”

但是，这种“超前”可能在市场上并没有体现出来。就连与龙芯有着相同精神的中科曙光也没有批量采购龙芯芯片。2014年财务报告显示，曙光向英特尔、AMD采购芯片共计7.3亿元，占采购总额的34.3%。至于Inspur Information，2014年向英特尔购买了24.66亿颗芯片，占总购买量的35.3%。龙芯暂时没有出现在两家公司的采购目录中。不过，Inspur和曙光已经与龙芯合作生产用于国家信息安全场景的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