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形成的主要原因 三分钟看懂中国雾霾的成因、危害和解决方案

引导阅读

今天是皇家首都发布严重空气污染红色预警的第二天。事实上，通过提前预测和预警来加强当地的污染控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北京和其他地区的空气污染。比如北京奥运会期间，采取了限制单双号黄标车数量等措施，所以这一时期的大气污染物颗粒很少，本文对此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论述。这篇今天不能分享的文章，是由中国科学院“追踪大气霾源”项目负责人、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王月思分享的，他在2013年参加了北京国际能源专家俱乐部的一次雾霾沙龙。虽然这是一篇老文章，但边肖通过对比数据发现，2010年至2014年北京空气质量占比变化不大。这份报告中的观点和想法仍然值得分享。王月思研究员的主要观点如下:

1.烟雾的化学成分极其复杂

霾是指特定的大气流场作用下，各种来源排放的污染物发生一系列物理化学过程，以及细颗粒物与水蒸气相互作用而导致的大气消光现象。空气污染涉及的颗粒物一般是指粒径为0.01 ~ 100 μ m的颗粒物，pM2.5是指空气动力学直径空小于等于2.5微米的大气颗粒物的总称，学名为大气细颗粒物。pM2.5的组成极其复杂，几乎包括元素周期表的所有元素，涉及3万多种有机无机化合物，真是“小颗粒大世界”。pM2.5的直接排放较少，二次粒子主要是由一次排放源排放的气体的物理和光化学过程产生的。

2.雾霾对气候、环境和人类健康有很大影响

pM1~2.5对雾霾影响较大，pM1~2.5 ~ 10时出现沙尘。雾霾对气候、环境和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pM2.5浓度的增加可能是极端天气事件增加的原因。PM2.5影响大气辐射平衡，导致地面变冷变热，严重影响区域和全球气候变化，可能加剧区域大气加热效应，增加极端天气事件。

细颗粒物污染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环境问题之一。自1975年以来，除欧洲外，世界各地的细颗粒浓度一直在明显上升。pM2.5浓度的增加会造成城市大气中的酸雨和光化学烟雾，导致大气能见度下降，阻碍空介质、水、陆交通。

雾霾湿度大，可直接感染细菌和病毒。PM2.5又称入肺颗粒，可直接进入人体肺泡甚至血液系统，直接导致心血管疾病等疾病。PM2.5比表面积大，通常富含多种重金属元素和有机污染物，多为致癌物和遗传毒性致突变物质，危害极大。PM2.5污染会增加重症和慢性病患者的死亡率，加重呼吸系统和心脏系统的疾病，改变肺的功能和结构，改变人体的免疫结构。中科院的研究基本证明了空气污染与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正相关。近年来，北京肺癌患病率明显上升，2012年平均每天确诊肺癌患者104例。广州市肺癌死亡率与霾关系的研究表明，考虑到7年的滞后期，肺癌死亡率与气溶胶消光系数的相关系数高达0.97。

3.90%的烟雾来自人类的经济和社会活动

大约10%的雾霾是自然排放的，其余90%来自人为排放，直接来自人类的经济和社会活动。根据2013年1月北京5次严重霾污染分析，空气污染物包括有机碳、元素碳、硫酸盐、硝酸盐、铵盐、粉尘等。硫酸盐、硝酸盐和铵盐是由一次排放的二氧化硫为基础的氮氧化物和氨气发生化学反应而形成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在大量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作用下发生反应，转化为二次有机气溶胶，产生毒性更强的细颗粒物污染物。它们是上世纪中叶南加州光化学烟雾的主要成分。

这些污染物与人类的生产生活活动密切相关。根据北京市pM2.5排放源分析，燃煤和机动车是主要来源。

在北京年均pM2.5排放量中，燃煤占26%，机动车占19%，餐饮占11%，工业占10%。1月份强桎梏中，北京机动车排放贡献最大，占25%，其次是燃煤19%，对外交通19%；京津冀地区主要污染源为燃煤34%，机动车16%，工业15%。此外，河北、天津的燃煤、化工、重金属冶炼都是重金属污染源。北京机动车大量排放是大气中NOx浓度上升的原因，也是硝酸盐同时上升的原因之一。白天NO2浓度高，同时硝酸盐浓度高。但是北京机动车排放的NOx造成的危害远远不是无机硝酸盐，更可怕的是大量含氮有机颗粒的产生。白天产生的硝酸盐在夜间高浓度SO2和硫酸盐的作用下转化为致癌物亚硝酸盐。

4.北京的强烈雾霾主要有天气条件、周围灰尘、当地排放和大气环流等原因

天气原因主要包括风平浪静、天气稳定、湿度大、混合层薄、逆温强度大等气象条件。在低压辐合或压力均衡场的影响下，天气系统较弱，近地表大气稳定，风速较小，南风以弱为主，湿度较高，逆温层较厚且较强，进一步阻碍了空空气对流，导致区域及局部地区排放的污染物迅速积聚，造成空空气污染严重。

在周围尘区附近，京津冀附近的尘层造成污染，被输送到当地，与当地污染的大陆气溶胶混合，加重污染；

局部排放，包括:一是大量机动车排放造成硝酸盐上升；二是周边地区燃煤排放SO2导致硫酸盐上升；三是光化学产物、局部烹饪、汽车尾气等造成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被转化成二次有机气溶胶；

大气纬向环流和气候变化导致北半球平流层变暖，导致污染物在北半球中纬度地区聚集，加剧了我国的空气污染。

5.中国雾霾的成因有季节性变化

春季，远距离的粉尘输送，局部的粉尘排放，城市酸性气体和空气体中水分较多，也会促进霾的形成。

夏季高温、高辐射气候和高湿度天气会促进污染物的光化学反应和吸湿性增长。

秋季，白天的强辐射和高温会加速光化学气体粒子转化，而早晚的低温高湿则容易导致稳定天气系统中的霾污染事件。

在冬季，北方加热加上稳定的大气边界层结构和低混合层高度容易导致霾。

6.中国的雾霾污染比伦敦雾霾事件和洛杉矶光化学雾霾事件更加复杂和严重

2013年1月，京津冀出现5次重霾污染过程。在北京，2016年pM2.5连续22天超过国家二级标准，连续27天超过国家一级标准，只有4天天气晴朗。pM2.5小时pm最大值达到680μg/m3。在天津，2016年pM2.5共21天超过国家二级标准，只有5天天气晴朗。在石家庄，2016年pM2.5累计超过国家二级标准26天，只有一个晴天。两个城市最大pM2.5小时分别超过690和1000μg/m3。京津冀背景区繁华的pM2.5已连续6天超过2016年国家二级标准，北京和京津冀空空气污染形势十分严峻。长三角和珠三角的空气污染情况空也很严重。

太行山东麓、燕山北麓的京津冀地区最为严重。以产业结构和能源结构甚至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北京为例，北京的雾霾情况远比1952年伦敦的雾霾事件和20世纪四五十年代洛杉矶的光化学雾霾事件复杂和严重。在北京地区空，每立方米有近20毫克的气体和固体污染物，而1952年的伦敦，每平方米只有4毫克。这样，北京地区750平方公里、300米高的大气中污染物约有4000吨。在洛杉矶的光化学烟雾中，汽车尾气中的烯烃和二氧化氮主要排放到大气中，原有的化学链在强烈的阳光和紫外线辐射下被破坏，形成一种新的高毒性光化学烟雾，主要以臭氧为代表。北京现在也有类似的情况。此外，我国还有大规模的沙尘暴，沙尘的存在会加剧霾过程中的化学反应。

7.当地的排放和周围的交通增加了控制和处理空气污染物的难度。北京不可能独自管理雾霾

以北京市大气霾迹为例，北京市pM2.5约30~40%来自原始排放，20~30%来自大气中光化学转化，30~40%来自区域输送。为了根治北京的雾霾，“三分之一看天气，三分之一看本身，三分之一看周边”。北京的局部排放主要包括硝酸盐、光化学产物、局部烹饪、汽车尾气等，由大量机动车排放，转化为二次有机气溶胶。而280m高度空的SO2浓度远高于8m。分析表明，北京市SO2来源于周边燃煤排放带来的硫酸盐输送。根据当地区域气候条件分析，北京城区大量污染物是通过低空气团从东南方向输送的。京津冀附近的沙尘层被输送到北京，在那里与当地的污染气溶胶混合，加剧了污染。

因此，北京虽然可以努力减少自身的大气污染物排放，但无法解决周边污染物的排放和传播问题。除了本地汽车尾气，天津还有工业尾气气团，河北还有燃煤排放。

8.霾可以预测预警，提前缓解

空气污染物跟踪检测表明，北京奥运会期间空气污染物颗粒物极少，pM1~2.5小于50ug/m3。单双号和黄色标签的车限行时pM1~2.5可控制在100ug/m3以下，不限行时数据可达200ug/m3。今年1月第四次强霾过程分析也显示，汽车排放的氮氧化物和燃煤排放的含硫化合物贡献超过100ug/m3，占当时污染物浓度的一半。这些情况表明，考虑到易发生霾的稳定逆温气候条件下外部污染物的大气环流，通过提前预报和预警，可以加强当地污染控制，减少北京等地区的空气污染。通过预警和临时防控措施，今年1月的5次强霾事件可以减缓3倍。

9.根据雾霾污染的原因，有以下防治建议

根除雾霾污染需要政治智慧。就像中国改革开放初期搞联产承包，分户生产解决了农业发展问题，改革开放初期搞经济特区解决了工商发展问题，一国两制解决了港澳问题一样，要创新突破国家管理体制，铲除大气。

必须实施区域联合防御和控制。京津冀地区处于同一气候带，形成一个较大的污染群。根治空气污染需要在该地区进行联合防治。这就要求突破现有的行政单位独立行动的管理体制。欧共体合作控制酸雨和空气污染，美国南加州联合防控遏制光化学空气污染就是成功的例子。可以考虑成立京津冀空气污染联合防治委员会，将该地区作为空气污染防治的试点“特区”。

加强法治，防止雾霾。光靠政府部门、工厂、企业、居民团体来维护大气环境显然是不够的。只有逐步制定和实施相应的法律法规，依法治污才有可能保持长期稳定。具体来说，要加强对电厂脱硫脱销的监控，避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彻底现象。同时，应建立第三方数据检测，加强油品质量管理。

要制定减少各种污染物的一揽子计划，加强污染物的协调控制。仅仅减少pM2.5是不够的，所有的污染气体和颗粒物都要减少。不仅要重视硫化物减排，氨减排也很重要。随着pM10浓度逐年下降，而pM2.5浓度保持高位，区域大气污染控制应以细颗粒物减排和多种污染物联合控制为重点，从源头上控制CO、SO2、NOx、VOCs和NH3的排放。在电力行业，同时控制SO2、NOx、VOCs和粉尘，有助于降低污染控制成本。

一级污染源控制要有自己的侧重点。首先要从源头控制，在pM2.5形成之前，减少SO2、NOx、CO、NH3、VOCs的排放。SO2的控制主要集中在工业、供热和燃煤电厂。氮氧化物控制的重点依次是机动车、燃煤电厂和工业。一氧化碳控制依次集中在机动车行业和燃煤电厂。VOCs应该主要是机动车，无组织排放和行业。此外，由于北方城市冬季大规模燃煤供暖的影响，SO2、NOx、CO、pM相对于非采暖期呈上升趋势，因此冬季供暖期应加强对这些污染物的控制，全年应控制VOCs。

区域源头控制应以产业结构布局和调整为重点。产业结构调整方面，增加第三产业比重，降低高能耗第二产业比重。在产业结构布局方面，高污染企业应尽可能向顺风区或高海拔区转移，有利于一次污染物的扩散和沉降。同时，加强环保监管措施，控制新增排放源。

雾霾治理首先要科学。由于我国pM2.5来源复杂，形成原理不清，观测分析设备落后，难以制定科学合理的治理方案。此时，不要盲目采用国外的监控技术，照搬国外的控制标准。要抓紧基础研究，加大科研投入，在科研成果的基础上，制定详细完整的pM2.5减排控制方案。

雾霾治理需要公众参与。公众行为是非点源污染强度最重要的控制因素。首先，全体公民整体素质的提高，从吃喝到择业买房，都要考虑到尽量减少污染排放。全社会每个人都从自己和小事做起，才能有干净的空气息。

在这次沙龙上，来自国家发改委、环保部、财政部、能源局、中国金融办、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科学院、神华、中石油、中海油、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中欧联合投资基金等机构和企业的近30名专家就当前雾霾问题的严重性、背后原因及解决方案进行了热烈讨论。讨论结果总结如下:

1.雾霾问题是中国环境破坏的警钟

这种严重的雾霾污染应该引起深刻的反思，拷问中国的发展模式。空严重的空气和水土污染是中国工业化造成环境破坏的警钟，环境问题已经成为中国发展的路障。这应该算是继伦敦毒雾、日本工业污染、洛杉矶光污染之后的第四次大规模环境事件。健康是人类的第一权利，是生存的第一条件。无法治愈的雾霾污染，将否定中国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和政治成就。

2.环境恢复和治理革命比能源革命更为紧迫

十八大提出的推动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主要是基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考虑。能源革命是手段，不是目的。在中国，环境恢复和治理革命比能源革命更紧迫。

3.为了控制雾霾，我们必须将环境保护提升到道德的高度

不仅要依靠行政手段，还要提高全民的道德水平。和日本、欧洲一样，环境保护要上升到社会道德的高度，任何破坏环境的人或企业都应该是谴责和监督的对象。只有这样的全面参与，我们才能赢得环境治理的战争。

4.注意榜样的作用

中南海和国家高级机关实行零排放，为地方政府和企业树立了榜样。建议人民大会堂、中南海等标志性国家机构运行实现污染物零排放。

5.新的国家治理应侧重于完善的执法和管理

中国经济粗放型发展的背后，是粗放型的体制和管理。法律的尊严在于它的实施。同样的，再好的系统缺乏管理也是空。中国的国家治理不能只谈改革，要在改革的基础上，搞好精细执法和管理。环境罚款执法管理要像改革开放一样列为大事，像计划生育一样实施。

6.不仅要依靠行政手段，还要利用经济手段使减排有利可图

火电厂的除尘、脱硫、脱硝技术已经成熟，但在煤电价格倒挂的情况下，火电厂不具备环境治理的投资能力。同样，我国进口原油质量越来越差，对油品环保要求越来越高，炼油厂升级改造势在必行。但是，在炼油厂因国家控制成品油价格而亏损的情况下，炼油厂本身无法投资减排设备。电力和成品油价格改革也应该是控制雾霾的重要措施。

7.推行“谁污染谁付费”政策，加强行政执法

同时，严格的财政监督，专项资金，不能把企业污染治理的成本转嫁给人民。在“排污收费”方面，发达国家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的经验。比如英国伦敦市政府早在2003年就开始对进入市中心的私家车征收“拥堵费”，收入全部用于改善公共交通。

8.雾霾治理应与区域生态圈规划相协调，明确共同防御责任

环保要生态圈规划，不局限于行政圈。在国家总量控制的前提下，考虑环境容量、承载能力和可接受成本等因素，环境政策应区别实施，国家政策应区域化。地区间的联合防控必须建立在明确责任的基础上，否则无法操作。

9.联合防控不仅需要跨区域联盟和城际集团控制，还需要打破行业壁垒

环境保护部、交通部、气象局、工业和信息化部、卫生部、国家发改委、科技部等国家、省市有关部门和大型国有能源公司要在同级别的基础上相互配合，改变各自为战的现状，确保相关数据充分共享，共同制定治理措施，协调污水执法。

10.雾霾可以预警，但治理必须从根源入手

通过预测和预警，提前关闭污染源，可以避免图表外型霾。但这只是暂时的措施，只能暂时减少排放，雾霾污染的治理需要治本。

11.我们必须从城市治理的角度来治理雾霾

雾霾暴露了城市环境的恶化，应采取以下措施解决:

推进城市能源清洁，大力优化能源结构。全面推行煤改气、煤改电，凡必须用煤的地方，应加强污染治理；

城市交通减排。应采取各种交通污染控制措施，包括发展天然气汽车和液化天然气汽车，推广城市电动汽车；

重视农村和城市周边中小城镇的能源利用和污染排放，加强能源科学利用，减少排放。

12.应该特别控制煤田的排放

煤炭，曾经是中国能源的基础，现在已经成为环境污染的主要来源。总能耗控制应以控制煤耗总量和减排为重点。煤燃烧不干净，但可以大大减少污染物的排放。措施包括:

要把煤炭消费总量和区域环境承载力结合起来，加强煤炭的清洁利用。

控制发电和非发电燃煤污染物排放，加强全过程管理。煤炭行业在开采、洗选、运输和销售过程中，本身排放很少，排放主要来自于下游四个行业，即一般工业锅炉和民用。燃煤电厂的减排技术已经成熟，关键是要注意投资和实施。然而，只关注电力而不关注其他近50%的非电煤是没有用的。集中发电管理好，其他行业分散污染源管理难。对于这些污染源，环保部门应加强实施全过程的监管。火电行业脱硫脱硝脱汞投资巨大，应通过适当的电价进行补偿。

改变传统思维和部署，鼓励南方地区从国外进口煤炭，避免长途运输。同时，要加强对进口煤炭含硫量的监管，制定准入标准。

13.大力发展天然气

天然气是改善中国能源结构最重要的出发点，只有天然气才能大规模替代煤炭。在国内常规和非常规天然气开发近期还不能大规模替代煤炭的前提下，需要进口更多的天然气，加快俄罗斯天然气从东西伯利亚向中国的输送。

14.提高油品质量，推动实施更严格的排放标准，严格控制机动车数量

油品质量与标准的不匹配已经成为烟雾中氮氧化物排放的主要原因。大城市要根据实际情况，积极推进更严格排放标准的早日实施，实现机动车保有量的有效控制。

15.治理雾霾是每个人的责任。中央政府要施压，地方政府要推动，全民参与

雾霾问题显示了中国环境、资源、土地和生活消费的整体透支。雾霾同时也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需要系统化、系统化、常态化的长期努力来解决。应该有中央、地方、社区、行业、企业和人民的全面参与。任何层面的缺席，尤其是普通民众的积极参与，都很难保证雾霾治理工程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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