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 300名涉案嫌疑人集体“失联” 谁在为问题疫苗“保驾护航”

【300名嫌疑人集体“失踪”。谁在“护送”问题疫苗？]山东“疫苗事件”继续发酵。3月23日上午9点45分，北京市海淀区某社区医院的疫苗接种接待区，只有4名儿童在等待接种，比平时少了很多拥挤。社区医院还没有接到暂停接种的通知。山东“疫苗事件”继续发酵。3月23日上午9点45分，北京市海淀区某社区医院的疫苗接种接待区，只有4名儿童在等待接种，比平时少了很多拥挤。社区医院还没有接到暂停接种的通知。

200万的问题疫苗是怎么流入市场的？又流向哪里？直到新闻稿，官方都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据消息人士透露，相关部门正在通过往来账户和涉案人员整理相关信息。

根据山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的涉案300名犯罪嫌疑人名单，《中国时报》记者拨打了名单上公布的近一半手机号码，只不过有两个手机号码被转到了语音留言上，北京的一名代表始终拒绝接听电话。

没有非法处理疫苗的冷链设备，“附属”在正规企业下运行5年。谁在为问题疫苗提供温床？

流至疑云

山东“问题疫苗”事件始于3月11日，山东省济南市有关部门查出，原山东某医院药剂科科长庞某出海后非法经营人用疫苗，涉案金额5.7亿元，她经手的疫苗全部销往全国，未冷藏。对此，3月19日，山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关于庞某等非法经营疫苗案件线索的通知》，整理出向庞某提供疫苗的107条线索和从庞某等地购买疫苗的193条线索，以及买卖疫苗的300人名单，涉及北京、福建、甘肃、广东、广西等24个省市。

警方发现该案始于2011年，这意味着“问题疫苗”是在拖延了五年后被发现的。同时警方估计涉及疫苗200万，具体数字无法统计。

根据山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的公告，共查获12种疫苗、2种免疫球蛋白和1种治疗性生物制品。其中12种疫苗没有第一类疫苗，全部是第二类疫苗。记者通过对相关社区医院的采访，发现自己接种疫苗的医生并不知道自己注射的疫苗是否是涉案疫苗。

“一级疫苗由疾控中心统一配送，肯定没问题，但是二级疫苗相对市场化，接种机构可以自行购买，中间可能会有一些问题。”3月23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结核病防治中心健康促进培训部主任陆青在接受《中国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应就所涉及产品的流向发布相关公告，但具体时间仍不得而知。

根据我国对疫苗等生物制品的监管规定，疫苗分为一级疫苗和二级疫苗。其中，国家免疫规划中的疫苗品种被视为一级疫苗，全部由接种单位上报接种计划，国家免费发放；需要自费接种的二类疫苗，可由具有相关资质的疫苗企业直接提供给疾控机构或接种单位。

“一级疫苗大部分由国家统一采购。由于利润低，民营企业很少涉足，几乎所有的厂商都是国企。但二级疫苗的采购是一种市场行为，相关企事业单位会追求利益最大化。另外，中间流通链比较长，容易导致监管空”3月23日，一位业内人士在接受《中国时报》采访时表示，疫苗流通的全过程都要通过电子药品监管码进行监控，流通的各个环节都要按要求扫描记录信息。

从2006年开始，药品电子监管码系统覆盖了药品电子监管码的全过程，实现了药品溯源和信息监管。最小的单元包装中有监管代码，在出现问题时第一时间追踪流向，将危害降到最低是这个系统最大的亮点。

但山东的“问题疫苗”为了降低成本，一直没有按照国家相关法律法规进行运输和储存，脱离了2-8摄氏度的恒温冷链，有的还是临时疫苗。

庞购买了这些临时二类疫苗，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出售给其他疫苗经销商或疫苗接种单位。也就是说，从生产厂家到流通领域，从医药代表到接种单位，五年时间，任何一个环节都没有发现问题。很明显，药品监管码制度没有真正落实，造成了最终流程至今无法追溯的局面。

据记者调查，在山东疫苗案中，庞虽然没有冷链设备非法经营疫苗，但他可以“挂靠”在正规企业下运营，可以为问题疫苗提供正规发票，业内俗称“代步票”。

“大家都很关心流量问题。食品药品监管等相关部门将在近期发布公告，明确告知疫苗相关流向。”上述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

3月23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重新发布了关于疫苗非法经营案件的通知，有关省级食品药品监管局要立即对上述药品企业进行查处，彻底查清产品真实流向，核实存在违法行为，依法严肃查处。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调查结果将于3月26日前上报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由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向社会公布。

监管漏洞

山东的疫苗病例不是孤立的病例。近年来，发生了多起疫苗、毒疫苗黑幕招标等事件。为什么疫苗问题屡禁不止？

记者对数据进行梳理，发现目前公布的病例名单大多是厂家、医药代表等相关人员，并没有相关监管机构人员。但是，如果没有监管机构“开绿灯”，没有监管人员“护航”，这些问题疫苗怎么可能在市场上盘桓五年？

“疫苗整个行业的运营和监管都有漏洞，这里有一个运营空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一个二类疫苗大概需要经过很多中间环节，比如厂家、经销商、各级疾控中心、接种点等，每个环节都存在监管漏洞，甚至排除监管部门的参与和相关单位的自盗。

2014年，广东省揭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邱致远受贿罪、挪用公款罪。原揭阳市疾控中心免疫规划科科长邱志远利用职务之便，在2007-2009年期间介入揭阳市二级疫苗业务，通过民间渠道现金结算，成功为揭阳市下辖四县疾控中心购买了二级疫苗，然后加价出售给基层卫生院牟利。

疾控中心为什么这么买二类疫苗？记者了解到，虽然二级疫苗是市场化的，但考虑到利益均衡，大部分地区都采取了折中的模式，即以县(区)级疾控中心为中转站，二级疫苗的来源一部分从上级疾控中心购买，一部分自己购买，这正好为问题疫苗提供了“温床”。

为此，有业内人士建议，二类疫苗也要有“一级监管”。而且因为第二类疫苗离政府的视野更远，离市场更近，监管难度要大得多，应该会受到监管部门的特别关注。如果第二类疫苗不能纳入政府统一采购配送，像第一类疫苗一样走官方路线，那么第二类疫苗就应该纳入重点监管目录，比第一类疫苗更有力度，以填补第二类疫苗走市场路线带来的不足。

除了监管制度本身的问题，我国疫苗管理的问题也与行政制度的设计密切相关。根据2005年颁布的《疫苗流通和接种管理条例》，由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负责疫苗监管，疾控中心负责疫苗采购(疾控中心主管单位为当地卫生规划委员会)。但从级别上看，当地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比当地负责疾控中心的卫生规划委员会低半级。

也就是说，让下级机构监管上级机构，监管效果可想而知，疫苗问题为什么屡禁不止也就没那么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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