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平十问李开复 陆奇与李开复狭路相逢

图：陆奇担任YC中国创始人及首席执行官

消息激起了惊愕、不解、观望的诸多反应。在世人看来，一个已经登上山顶的人，很难再创造新高度，这是陆奇的荣耀，也是尴尬。这个消息引起了许多惊愕、不解和观望的反应。在世人眼中，一个已经登上山顶的人，很难再创造新的高度。这是齐鲁的荣耀和尴尬。

相比之下，李开复的情况在九年前的秋天要简单得多。当谷歌高管宣布离职，创办创新作品时，外界送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祝福——创始人的名气，人们习惯于对新事物送去善意，这使得这个拥挤在清华科技园的孵化器从一开始就获得了很多支持，有刘传志、、于等众多代言人。

但生来就有金钥匙，并不代表之后的旅途就一帆风顺。

李开复很快意识到创业并不容易。

百花齐放的开始已经成为历史。他面对的现实是:一方面，他接不到什么好案子，那些做皮鞋的，搞飞碟的，甚至开武馆的商业计划书，都让他无从下手；另一方面，资金短缺在第三个月浮出水面，李开复和汪华一度不得不支付自己的工资。

而精明的投资者开始以更加谨慎的态度对待这个明星投资机构。

筹集第二笔资金时，李开复飞往全球13个城市，行李丢了，商业计划书也丢了。因为他没有从保守的欧洲投资者那里得到任何资金，所以当他独自走在卢森堡的街道上时，他很恼火，但当他回到家时，他只能假装这些困境从未发生过——这显然不符合外界的期望。

02

2009年9月，当李开复在清华科技园翻开新的篇章时，齐鲁也回到了北京几天。

微软亚洲研究院的会议集中讨论了必应，这是齐鲁在微软做出的重大举措。他飞回来和中国同事讨论:中国正在开发的哪些技术可以用在必应上？

最后，原定一天结束的会议增加了一倍多。直到第三天，齐鲁不得不赶到机场。很多中国同事都记得这个精益提问机——他几乎一直在问技术细节问题。

李开复一度痴迷于此。他在最近的TED演讲中分享了一个故事:

那是1991年12月16日上午11点，我即将成为一个新父亲。我的妻子仙灵躺在产床上，做了12个小时的难产。

我还在她床边，但我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手表。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如果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在一个小时内没有出生，我就必须把她留在产房，然后回苹果总部给公司CEO做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报告。

幸运的是，我的女儿珍妮弗出生在中午，没有让我做任何可笑的事情。

图：李开复TED演讲

但坐到创新工场的办公室里，李开复的身份变了，关心的事情也变了。他需要思考最多的问题是：如何活下去？但坐在创新工场的办公室里，李开复的身份变了，他的顾虑也变了。他最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生活？

有人替他担心这个问题。

创新工场成立不久，伊凯资本CEO王然曾写过一篇文章质疑其孵化器模式:真正的创意企业家能被评价和选择吗？真正的创意型创业者能量产吗？

李开复当即反驳，建议两人在电视上讨论。随后几年，创新作品孵化出章雷的《点心》、徐超军的《Diandian.com》、姜华的《有梦》等项目。然而，到了2011年，王然的疑虑得到了验证——创新工场的孵化器功能被削弱，李开复将更多的精力转向早期投资，这显然更有针对性和效率。

当时，创新工程已经脱离了清华科技园500平米办公室的基层，搬进了鼎好大厦7000平米的工地。相应地，李开复及其创新作品也成为风险投资界不可小觑的新生力量。

在这一点上，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气而受到关注。

03

齐鲁在硅谷非常有名。

这位先后在雅虎和微软担任执行副总裁的高管被称为“中国硅谷之光”。他多年来坚持凌晨4点起床，自律性强，为人谦逊，拥有40多项美国专利技术背景。所以，当他2008年离开雅虎时，工程师们穿上定制的t恤，上面写着，“我以前和齐鲁一起工作，你呢？”

后来微软CEO史蒂夫·鲍尔默和他谈了6个小时，成功把他拉了进来。

在欢迎齐鲁的内部电子邮件中，鲍尔默自豪地写道:“齐鲁集高级专业技术知识、卓越的领导力和广泛的商业知识于一身，是业内非常罕见的天才。”

然而，这些大洋彼岸的风景在中国并不广为人知，直到去年1月齐鲁加入百度——他近乎完美的简历是百度需要发布的助推器。

图：2017年1月 陆奇加入百度

陆奇“被动出名”的这一年，李开复早已习惯导师的光环。在齐鲁“被动成名”的那一年，李开复习惯了导师的光环。

对于李开复来说，导师似乎是比投资人更令人满意的身份。很久以前，他梦想在中国建立一所私立大学，邀请最优秀的人才培养博士生，然后慢慢扩展到研究生和本科生。但这种想法后来因为政策障碍等原因被放弃了。

当办学之道不通时，他会退而求其次。

他以微软和谷歌中国高管的头衔，忙着出书，忙着在高校讲课，忙着回答“我的学习网”上的问题，忙着给大学生写公开信。他年轻导师的形象深入人心。

但是批评和表扬总是齐头并进的。李开复在高校获得了大量粉丝，但2009年离开谷歌时，资深媒体人科索不客气地评论道:他强大的个人品牌与谷歌中国在商业上对价值和利益的明显追求相冲突。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李开复继续享受导师的地位。“影响力”是他多年来的追求。

2009年，他抓住了两个机会:创新作品和新浪微博。作为第一批微博大V，李开复非常勤奋:每天花三四个小时处理内容，每天加一万多粉也勉强满足。

他甚至利用“脉冲网”软件，通过技术手段筛选热门信息。伙伴劝他不要太沉迷，他礼貌地笑了笑，回答说:

“谢谢你的建议。这是我的个人微博，不是公司账号好不好？”

但是社交网络的舆论场要比大学校园的报告厅复杂得多。

2011年，他被方盯上，双方开始争论李开复是否是卡耐基大学副教授。八天的辩论以李开复委婉的道歉结束。后者承认书中描述的“26岁的副教授”与自己28岁时其实是助理教授的事实不符。

两年后，周小平以一篇《关于李开复的十个问题》向他开炮。这次李开复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引用了怀特作品《永恒之王》中魔术师梅林的一段话来表达内心:

“治疗悲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学点东西。当你受到打击，经历挫折，在骨子里颤抖，看到你的世界被毁灭，经历你的荣誉被踩上下水道，这些事情发生后，你要学的只有一件事。

了解事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是唯一能让心永不疲倦，永不疏远，永不后悔的东西。"

这个答案似乎没能说服所有人。

慢慢的，在名气下，导师李开复的名声开始变得五味杂陈。

04

在复旦大学读本科时，齐鲁最喜欢的小说是《约翰·克利斯朵夫》，里面有许多充满激情的句子:“生活是一场无情的战斗”，“前进，前进，永不停止”。

这似乎就是他的人生哲学。

然而，当他昨天以YC中国创始人的身份出现时，这位57岁的工作狂承认，他不再适合继续在大公司从事大规模、密集型的工作。据《量子位》报道，齐鲁今年经历了父亲的去世，之后开始更加关注自己的家庭。离开百度期间，主要是留在上海陪妈妈。

人生巨变总能重建人的内心世界。

李开复的转折点出现在2013年。在承德蒙古包外的团建草坪上，他接到了台北一位医生的电话，从此他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癌症患者。

在此之前，他是一个类似于齐鲁的工作机器。就像基廷在他最喜欢的电影《死亡诗社》里教学生的那样，他说:抓住每一刻，吸取生命的精华。

在微软的时候，他喜欢订7点的早班飞机出差，他把日程中的一小时空文件归罪于他的秘书。他创立创新工场后，承诺收到邮件后10分钟内回复，甚至午夜。他乘公共汽车时从不闲着，他总是用电脑处理工作。

癌症变了很多。

李开复缩短了使用社交网络的时间，每天尽量睡七个半小时，每周坚持锻炼三到四个小时，甚至去爬山。他开始关心工作之外的事情，注意到朋友家的桂花香，关心小女儿的大学申请，参加两个女儿的摄影展。

潘石屹曾经感慨:生病的李开复终于明白了。

17个月后，2015年情人节的前一天，李开复回到创新工场北京办公室，宣布复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创新工程继续在投资机构的轨道上运行。除了前期投入，开始涉足C轮和D轮，与2009年的“孵化器”大相径庭。

图：2015年 李开复回归创新工场发表演讲

那次回归，距离李开复1998年初到北京已经过去了17年，当年的中关村尘土飞扬，让这位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台湾人很不适应。李开复1998年初到北京已经17年了，当时中关村尘土飞扬，让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台湾人很不舒服。

他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舞台和人脉。当创新工场成立时，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第一笔筹款；在台湾期间，、、雷军、周、、傅升等人都去看望过他。

相比之下，齐鲁在中国的朋友圈似乎还没有形成。他的人生原则也很美国化——加入百度后，他主动断绝了与王小川等负责商业竞争的朋友的联系。

然而，今天的新身份显然要求齐鲁更好地挖掘国内社交圈的价值。他知道这一点，并在第一次交流会议上提到了美国的一项声明:

你找到工作，不是因为你知道什么，而是因为你认识谁。

然而，保持联系从来都不容易，尤其是与政府和国有企业的关系。对于齐鲁来说，这是一个新话题，他是一个在大公司光环下苦苦挣扎的技术人员。这可能是齐鲁需要向李开复学习的地方。

九年前，在创新作品成立的新闻发布会上，李开复读了罗伯特·弗洛斯的诗《没有选择的路》-

“也许几年后，在∕的某个地方，我会轻轻地叹一口气，∕回首过去，∕的两条路在forest-∕分道扬镳，我选择了一条人少的路，∕决定了我的人生之路。”

现在，在这条路上，有另一个齐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