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口子是什么意思 P2P的噩梦："撸口子"大军难防 网贷业逾期率严重注水

万亿美元的网贷行业，借款人超过1000万，其中超过60%或70%的借款人有多次借贷行为。审计师的道德风险也帮助劣质客户向各种平台借钱，“飞丹集团”的存在让借款人和审计师“开心”。众所周知，市场公布的逾期率是不可信的。但是，有什么手段可以把逾期率降到个位数，让人查不出什么问题呢？

以下是《国家商报》记者与律师事务所首席执行官薛的采访对话。

关于逾期:逾期率为零不成立

NBD:国内信贷市场的规模和借款人的数量是多少？

薛:这个数字很难估计。截至2018年6月底，拟接收的特许小额贷款公司数量约为9700亿，共8394家小额贷款公司。在p2p行业等待规模的高峰期，已经超过了这个值，应该在一万亿元以上的水平。这波雷过后，有点滑。从借款人数来说，假设都是真品，估计有1000多万。粗略估计，市场规模1万亿，一半是个人贷款，一半是企业贷款，企业余额按平均80万计算，那么企业贷款客户数就是5000亿除以80万，差不多60多万。剩下的5000亿，如果单笔贷款平均在3万左右，个人贷款客户数差不多1700万。

NBD:如果它缩小了，会缩小多少？

薛:收缩是从p2p热潮之后开始的。从7月份开始，整个行业都经历了下滑。一些主流平台“两块钱买一块钱”，这意味着不仅每个月都没有增加，反而是减少，交易量应该减半。7月中旬以来，一周内全行业净流出达到40多亿元。8月19日至25日，净流出环比减少35亿，这意味着净流出没那么大，但仍在流出。

NBD:他们的信用等级和家庭条件的范围是什么？

薛:借款人分为个人借款人和企业借款人。这个问题应该主要讲个人借款人。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借款人家庭条件一般，信用水平一般。这些客户往往无法从银行获得便捷的金融服务，他们也是普惠金融真正的服务群体。当然，和银行优质客户相比，还是比较偏的。

NBD:那长期借款呢？

薛:从信用记录来看，有可能超过60%或70%的借款人在多个p2p平台上有过贷款申请记录，基本上很少有首次申请贷款的。我们在审计过程中有一些风险控制规则。比如一个月内连续在三个以上平台申请记录，需要拒收产品，初审通过率平均在30%左右。

NBD:有套现这种行为吗？

薛:信用卡套现是借款人的普遍现象。我们大部分客户都有消费场景，需要线下借贷，和纯线上借贷模式有些不同。我们的一些客户信用卡余额很高，只用了几万，但他们不愿意把信用卡兑现，向我们借钱。我们还问客户为什么，有客户说信用卡账单会寄回家，不想让家人知道。一般来说，那些纯粹网上借款的客户额度比较低，有套现的可能。而且网上p2p平台不会验证太多信息，主要是做大数据的抓取工作，信用卡套现还是比较常见的。

NBD:如果借款人通过某个平台贷款，其他平台会接受吗？

薛:要看具体情况和哪个平台做贷款。以前有一些现金借贷平台，他们的借贷逻辑是这样的。如果其他平台给你钱，我直接借钱给你，不做任何征信。其实这也是一个风险控制的思路，包括很多合规的p2p，也会参考别人的信用，相当于直接用别人的风险控制。

NBD:这种借款人风险很大，对吗？

薛:不一定。比如业内有一种针对网银客户的二次贷款。只要你有小额信贷额度，就可以加个小额度借给你。如果给借款人的金额是网上银行审核后几万，平台给他几千，风险不大。即使最后逾期了，从借款人的角度来说，还几千的小额贷款也是优先的，因为面对同样的催收，小额贷款还是可以一起催收的，但是10020万的金额如果还不回来就不还了。

NBD:信贷行业的逾期率是多少？

薛:目前公开的数据都是水，0.00%的逾期率永远不会是真的。据我所知，在现金贷款的情况下，相对优秀的公司的逾期率基本都在两位数，劣质公司的坏账率如果各种借款人都放开的话更高。但是坏账和逾期率是可以美化的，尤其是在纯网络平台上。

第一种美化方式是利用分期和一次性还本付息的差额。比如10个月的贷款到期后一次性还清，平台借款人借款1000元的，同意10个月后还1100元，年化率12%，但借款人逾期未还一分钱，或还了一部分，则此笔逾期率为100%。但如果1000元分十期，每期本息还110，逾期率100÷1000，只有10%。这是因为产品结构的原因，逾期数据前期会更美观。所以前期做低逾期率的36期很正常，不同产品不能横向比较。

第二种造假方式是延长期限。比如多次借款，借款一次，马上就是M3，借款人还欠500元。这个时候有些平台会告诉借款人，你再借500块钱，之前的账户就给你注销了，相当于借新还旧，所以没有M3数据。但是借款人接下来借的500块钱还是没有用完。当下一个M3来临的时候，你会再次重生。这次续费可能需要借款600元，因为平台会把逾期本金计算到600元，但是这个逾期不会出现在平台的统计中。

关于“章口子”:纯网上审计难防

NBD:如果银行、网贷机构等的逾期率。不到红线，贷款条件会不会放宽，不能贷款的人会不会有名额？

薛:我不这么认为，除非有几种情况。第一，资金非常宽松时的冲动。第二，企业要去资本市场融资讲故事，有足够大的交易量。现阶段尤其是7月份开始，每个平台都缺钱。

NBD:给借款人提供信用评级和信用建议的日常工作流程是什么？

薛:每个家庭在这个过程中都是不同的。以我们的线下为例。第一步，获得客户的途径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与场景方合作。比如我们和车商合作，让车商给我们推荐客户。这是一个很好的消费舞台。第二步，在第一次试用中，客户进行相应的大数据评估，包括电信大数据、银行卡流量、信用查询等。第三步，通过初审的客户进入线下面对面环节。我们需要在现场拍照，收集更多的信息，用电进行二审和三审，如有疑问，请打电话给客户经理跟进。

NBD:你将如何识别和回应借款人使用虚假材料或被信贷中介集团敲诈的行为？

薛:网下签约是有平台的，很难被群殴。我们线下的经理需要面对面的签约，甚至海外访问，所以很难被敲竹杠。到现在基本没有纯粹的诈骗。

不过那些纯网贷平台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反诈骗措施大多是手机做的，比如过去用身份证拍照，然后是动态人脸识别，甚至是面部肌肉的动态识别。在纯线路上，因为没有办法和客户面对面，只能用技术来防止诈骗，但是技术虽然在进步，诈骗者的技术也在进步。以前用的是pS照片，现在连更高级别的口罩都是为了造假而做的。

NBD:有逾期记录的借款人大约有多少？

薛:其实有逾期记录的借款人很多，逾期是正常的。比如我们经常忘记还一张信用卡，导致信用记录逾期。不一定是借款人主观逾期造成的，要注意本质。举个例子，以下类型的逾期一定会导致信用审核失败:第一，如果你有较大的逾期记录，我们一定不能贷款。第二，还有逾期贷款，所以有借新还旧的可能，我们不会借。

NBD:信贷市场有一批人，他们集中活跃在QQ群和微信群，目的就是不断向各种平台借钱，不还。你知道这个群体的规模和数量吗？

薛:我们的人也会加入反收藏联盟这样的QQ群。讲个故事，我的朋友圈里有个微信商，存了很多手机。微信业务需要不断在朋友圈晒他的货。后来专门做了改造。他会购买大量完整、真实的资料，包括真实的身份证、对应的手机号码、银行卡，伪装成不同的职业，以虚假身份按职业发布朋友圈，互相打电话伪造电信运营商的数据，伪造转账流程等。，以至于风控误以为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是真正的借款人。这种纯线条是很难识别的，但只要在线下加个标志，就会暴露出来。

关于收藏:线上和线下是不同的

NBD:会有内部审计师和外部联合舞弊吗？

薛:道德风险是最重要的，因为审计师是最了解风险控制标准的人，他们会成为目标。此外，审计人员流动性很强，有自己的“飞行指令”。举个例子，如果一个销售员的客户被自己的公司拒绝了，他会用两次把这个客户分享到群里，看看其他公司能不能接手这个订单。之后，佣金将由所有人分享。为了提高通过率，他甚至会和客户伪造信息。所以我们会有多级审批，也就是防止线下联合诈骗。这也是涉及线下团队的劣势。另一方面，线上没有这种道德风险，只是为了防止客户欺诈。所以纯线上或者线上线下结合各有优势。

NBD:对于未能偿还逾期贷款的借款人，目前的催收措施是什么？

薛:每个平台都不一样。在纯线路上，可能以电为主，法律手段为辅。首先平台自己发一个电子提醒，没有结果就直接打包给第三方处理。其次，电子提醒结束后，十有八九会被召回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会继续练习提醒，因为法律提醒是有成本的，然后进行网络仲裁，周期比较长，威慑力很大。剩下九个可能是发律师函，催收是心理战。

线下不一样。首先，如果当天没有还款，店长必须当天上门，这样更有威慑力，因为借款人不想让家人知道。而且分期付款的话，还是有一定还款能力的。如果那天上门没有协商结果，我们就打电话继续上门。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在家里收集了。以前都是男同胞。现在为了防止被误认为恶势力，不得不加入女同胞收集。

NBD:收集的成功率是多少？

薛:很难下结论。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