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 专访博茂集团主席苏埃德：A股还能涨

冯玉晴与张安哲

【“所有能出来的坏消息都出来了。自去年初以来，我一直对中国市场持乐观态度，但当上证综指下跌10%时，我真的下定了决心。”]

去年，中国股市登顶全球，其牛市光环吸引了包括Permal Group在内的众多国际投资大鳄。Permal Group是世界上最大的对冲基金公司之一，拥有220亿美元的资产。

早在去年下半年，a股市场就已经长期低迷。但“苦a股”已经存在很久了，博茂集团董事长兼CEO艾萨克·苏(Isaac Sued)有自己独特的眼光。Permal去年5月开始投资中国股市。

抄底中国a股

“当时所有能出来的坏消息都已经出来了。自去年初以来，我一直对中国市场持乐观态度，但当上证综指下跌10%时，我真的下定了决心。”近日，Sued在纽约办公室接受《中国商报》采访时说，“从股市来看，市场最大的驱动力在于杠杆的运用，地产股萎靡不振，很多股票都是折价；证券公司利润率高。2007年至2014年，贷款收益率飙升，但债券市场繁荣，利率非常低。”

苏伊已经不是第一次抄底了。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金融体系几近崩溃，苏勒意识到美国不会崩溃。最终博茂投资的固定收益产品取得了不错的回报。事实上，在2000年初科技股泡沫破裂后，博茂的固定收益投资也非常成功。

以2008年后美国的经验，Sued觉得中国不会有大问题。

“我看了看中国的资产负债表，外汇储备总计23万亿。即使房市问题是一万亿，对于中国的资产负债表来说也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我对中国非常看好。”状告说，“IPO重启，股指期货放开，都标志着中国已经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金融市场，很多行业的投资都会从中受益，医疗保险就是其中之一。与此同时，中国涌现出了大量的管理人才。因此，我认为中国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博茂的主要关注点之一。”

但在2014年底，许多外资开始撤出中国市场。根据基金研究机构EPFR的数据，在12月3日前一周，海外投资者从亚洲新兴市场撤出了20.6亿美元。根据ANZ银行编制的图表，仅从中国股票基金中提取的资金就超过了22亿美元，是三年来的最高水平。

“我们还在。”状元笑着说:“中国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我是一个怀疑的人。但事实证明，中国是一个投资的好地方。我相信，只要中国平稳过渡，经济有前进的条件，人民有经济发展所需的能力，这个国家就有投资价值。”

自去年a股反弹以来，涨幅巨大。未来还会继续上涨吗？

“它会上升，但会有更大的起伏。”状告称，“中国股市将更加开放。现在上交所和HKEx之间的互动更多了，中国企业可以更自由地在世界交易所上市。中国资本市场约5万亿美元，中国经济约12万亿美元，但股权价值很小，最多2000亿美元。当然，我预计市场肯定会有更多的波动，而不是像去年那样。”

中国经济正面临转型，两会期间的政府工作报告将GDP增长目标下调至11年来最低的7%。Sued认为，当50%的经济模式是由投资驱动时，就会出现冗余的生产率。现在中国领导人正在采取非常直接的行动来改变。

“每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中国经济放缓时，我都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词。这不是经济放缓，而是中国经济的转型。如果经济放缓，会再次加速，但永远不会。经济转型后，将成为消费型经济，而不是投资型经济。”而这必然会拉低增长率。去年，美国大型企业联合会发布报告称，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将稳定在4%至5%。

“但经济增长率的质量有所上升，好于大规模借贷时期的高增长，因为借贷产生的消费是不可持续的。”苏勒说，“从外向型经济转变为内需驱动型经济需要很长时间，过渡期会特别脆弱。中国现在的内需在35%左右，而美国是68%。如果中国能在20年内上升到50%，把直接投资从50%减少到35%到40%，那就成功了。”

过渡期也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期。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变成内需驱动的经济？多建商场？被起诉者的意见显然不是。“需要电子商务。在美国，现在15%的消费来自于电子商务，而在中国，已经达到了30%，其中一半都花在了移动设备上。电子商务显然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这就需要更多的移动设备来辅助，比如小米。小米从成立到发展成为中国第一家手机制造商，只用了四年时间。因为大家都需要，而且很便宜。”Sued认为中国的转型可以成功，因为发展电子商务比开始建商场有效多了。

“我对此很有信心。”Sued说“当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可怕，需要注入流动性，有时候需要踩刹车，但是中国在转型的道路上是可以控制方向的。”

天生的怀疑主义

出生在埃及，8岁来到法国，十几岁来到美国。苏厄德，游走于不同文化和空之间，他说他不会害怕寻找美国以外的投资机会。“我自己来自海外，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准备好接受变化和挑战。”

在纽约的办公室里，冬日的阳光透过长长的窗户照射进来，Sued看起来很舒服。回想起少年时的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11岁时，苏伊从巴黎来到美国。他一句英语也不会说，面对的是不同的文化氛围。在法国，小学生穿短裤上学。在美国上学的第一天，我妈让他穿短裤去上学，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送回去换裤子了。更别说少年总是出轨。幸运的是，法国的初等教育体系和中国一样，远远领先于美国。尽管苏不会说英语，但他是一流的数学学生。老师上课的时候会说:“你看看别人，虽然不会说英语，但是数学多好啊！”！

“我能想象放学后发生了什么。”状告笑着说。

跨越不同的文化本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勒24岁时有法国口音。而金融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职业选择。

我大学学的是生物化学。尽管苏在功课上做得很好，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一生都在这个领域里走下去只是《自然》杂志的一个注脚。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去读MBA，这样以后就可以去医院等机构做管理了。

“我不想当科学家，但我真的想当管理职位。”状告说:“我读MBA的时候，最喜欢的是会计和金融。我觉得会计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问。”

状告毕业后去了会计事务所。虽然当时很多同学去了投行，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从会计工作开始，他逐渐进入金融行业，成为了Textron的首席财务官。但他发现自己的激情是投资，而不是金融，于是不断寻找，直到找到了博茂集团。

“当时他们在寻找首席财务官，但首席财务官也有投资管理的责任。”状告说:“我选择博茂的真正原因是他们当时需要给公司注入新鲜血液，我的背景很合适。”

乔布斯曾经说过要把生活的每一点都联系起来，苏伊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会计和生物化学需要很强的分析能力和质疑精神，这让他对数据、市场甚至同事都产生了怀疑，为他目前的工作提供了特别好的框架；生物化学教会了他如何寻找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以至于他从未孤立地看待美国，而是找到了事实、经济、战略之间的内在联系。

“我感觉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无形的力量推动你的人生。”状告说:“生物化学专业，法语背景，会计经验，这三个无形的力量造就了今天的我。他们让我看到了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不怕陌生的环境，对身边的一切都持怀疑态度。”

投资理念:强调战略和灵活性

博茂的产品属于“对冲基金的基金”，即按照事先约定，将资金募集并投放到适当的对冲基金中。但现在行业也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与旧的对冲基金不同，博茂和基金经理设立单独的账户，可以随时控制这些账户的运作。这使得资本运营更加高效，能够承担更大的风险，获得更高的回报。博茂还要求基金经理把自己的钱存入这些单独的账户，这样基金经理的个人财富也与这些账户密切相关。这是一种非常灵活的投资关系，一个好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会立即实施，而不是被动的投资于他们管理的某个基金。

2008年金融危机最激烈的时候，一位基金经理认为，只要油价能反弹到60美元左右，就没有问题。另一方面，5年前发行的20%收益率的能源债券，也差不多到期了。当时预计油价会达到100美元/桶，这些公司的债券会出问题。所以只需要找一个擅长多做多做空能源固定收益的基金经理。"

寻找好的投资思路是苏氏目前最大的责任和挑战。

"有时候可能好几年都没有特别好的想法."状告有点遗憾地说，“这是逼不来的。去年我坚信中国市场会好；一定要做空欧洲；日本的量化宽松政策肯定会继续。现在世界发展太快了，想法应该越来越快。”

今年年初，当瑞士国家银行突然宣布瑞士法郎与欧元脱钩时，苏勒立即知道这对博茂意味着什么。

“我们宣读了欧洲央行大规模实施量化宽松的意向，我们知道欧元将进一步贬值。有一个星期你可以尽情地赚空欧元。一个好的经理在那一周会赚更多的欧元。当时信息很清楚，差点请你赚钱。在脱钩之前，我认为量化宽松会在5000亿到6000亿之间，但在了解了脱钩之后，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一万亿。”

回忆起这一英雄行为，苏伊说:“所以当瑞士法郎与欧元脱钩时，你首先想到的不是你赚了还是亏了，而是解读意义。”

Sued并不看好瑞士法郎与欧元脱钩后的瑞士经济走势。他认为，高成本、低收入的企业无法持续，这也是为什么有10%到20%的瑞士银行倒闭的原因。

Sued的最新想法是放下瑞士法郎，用瑞士法郎买美元。因为从长远来看，美国经济肯定比瑞士经济好。10年期瑞士法郎债券收益率几乎为零，而10年期美元利率已升至2.25%。而且对美元升值的预期还在增加。

“这是一个保守的想法。”苏勒说，“更大胆的想法是用瑞士法郎购买俄罗斯卢布。瑞士法郎对美元的波动在20%左右，而卢布可以达到80%。俄罗斯对欧洲经济至关重要。如果普京不再煽动乌克兰，表现正常，卢布将大幅升值。”

当然，在俄罗斯债务降级、西方社会加大制裁力度的情况下，这样的投资风险是巨大的。如何在不同的投资理念中进行风险分配是非常重要的。

“用瑞士法郎购买美元的投资概率在70%到80%之间，我们会以这种方式投入3%到4%的资产。卢布的想法可能有25%的成功几率，那么我们将投资0.5%的资产。”

对于风险承受能力强的客户，Sued表示会将更多的资产配置给高风险的投资理念，并尝试用更安全的投资理念对冲相应的风险。博茂在欧洲有一个非常好的基金经理，他一直看空欧洲市场，去年获利丰厚。如果未来几年欧洲量化宽松成功，市场将会好转。博茂决定从那里转移一些资金，但他不能撤回资金，因为当时他不能100%确定欧洲会有量化宽松，而且会成功。所以今年年初，博茂把去年的一部分利润转走，分散风险。盖蒂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