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是谁 深网丨专访张朝阳：50岁后我才明白，人如何活出个说法？

一本8000字的回忆录，张朝阳50岁人生关于读书、创业、哲学、命运的终极思考。

作者:薛芳编辑:康晓

搜狐不再是舞台上最中心的互联网公司，但张朝阳一直是最透明最真诚的互联网巨头。

“不后悔，不抱怨，接受，然后积极工作。”4月初和初春，在河北崇礼跑完22公里的山野雪后，被问及是否后悔错过搜狐的机会，张朝阳沉着脸告诉深网。

张朝阳没有否认自己的错误，“我以前是一个很多事情都没做好的CEO，懒惰，不在乎”，但是他已经超越了对自己的抱怨，而是接受了因果联系，接受了命运和事物的无常——更重要的是，张朝阳从功利主义和精致的利己主义回到了作为一个价值观引导的人的问题。

要明白这一点，张朝阳走过了50年的人生，从懵懂少年到清华，从留学美国到回归后的互联网教父，从有钱的中国人到时尚界的浪子，从抑郁症的隐退到东山再起，从佛教的哲学思考到瑜伽的游泳和跑步。最后，张朝阳终于在行为心理学的研究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活在当下可能是张朝阳抑郁的原因。“我成长在一个价值观缺失，功利主义被国王打败的时代。这条路很多人走过很多年了。”张朝阳，1964年出生于Xi。他在Xi东郊的阿森纳家庭医院度过了童年。他考上清华大学物理系后，考试也证实了这样一个价值。只有和别人比较，他才能成功。

“在清华，全班都在竞争。考试太重要了。考试不好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我应该是什么科学家？”张朝阳成绩一直保持前三。得不到第一名的时候，张朝阳冬天去游泳，每天绕圆明园跑5公里。他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在清华被竞争伤害，张朝阳开始厌学，他称之为名校综合症，导致他即使去了美国很多年也无法真正学习。22岁时，张朝阳被李政道奖学金录取，并去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物理博士学位。他变得叛逆，开跑车，扎马尾。张朝阳放弃了儿时的科学家梦，当时他想成为好莱坞明星。

“从《北方的河》到《约翰·克里斯托弗》，再到后来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三部曾经代表我的生活状态的小说，让我思绪一片混乱。”张朝阳告诉深网。

但最终，他没有成为好莱坞明星。1995年，张朝阳从美国回到北京，1996年创办搜狐；1998年，张朝阳被美国《时代》杂志评为全球计算机数字化领域50人之一。2000年，搜狐在纳斯达克上市...

“回国成名成风，这些就更乱了，包括自我伟大和自我自大。”张朝阳不知道自己在争取什么。“个人主义只是一个目标。让公司有特别高的市值，有多少股份，赚很多钱，过着很聪明的生活，是个人主义的想法。但如果只是这么想的话，公司就是懒也不想处理很多事情。”

从结果维度来看，在张朝阳明确价值和意义之前，他已经成立了三家上市公司。“但是我也失去了很多机会，如果我不是那么懒的话。”

张朝阳为互联网行业做了两个重要的婚纱礼服:个性化信息发布和视频，但搜狐起步很早却没有收获。

2012-2017年，在为期五年的行为心理学学习中，张朝阳逐渐重塑了自己的价值观，一层层剥去了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的外壳。

“做人很重要。做一个好的CEO和好的经理是我的职责和义务。我想早起把这个做好，也懒得去了解任何和公司有关的事情，包括对待每一个员工。这个很重要。”

在这样的价值观指导下，张朝阳这几年变得特别积极勤奋，包括每天做直播，每天30~40分钟学习很多知识。

张朝阳很少再感到焦虑。2011年左右，患有抑郁症，拜访美国科学家和心理学家，学习行为心理学，研究各种宗教，前往尼泊尔实地体验。

“人脑就像是在半山腰。不进则退。如果没有任何约束，就会滚下来，所以需要自律。”已经走出精神困境的张朝阳解释说，自律不等于放纵自己享乐——生活本身就是苦海，快乐是副产品，不是追求的目的；自律不是鼓励自己解决问题，战胜焦虑，而是接受人生无常。

人类联想推理的认知能力创造了文明，但也是焦虑的来源。当我们想到一件事，如果它是可怕的，那么这种感觉就和真实的一样，人脑无法区分它。被蛇咬十年怕绳子，遇到任何问题的焦虑和恐惧都会驱使我们去解决。

什么是真正的自律？张朝阳认为，生活中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没有时间可以抱怨不公平。要实现自己的意义，就要用自己的全部能力去创造条件，让自己活得更好，在世界存在的时候，给世界提供积极的动力。“当价值观是第一位的时候，我们接受无常，在痛苦的泥潭中接受它；第二，价值的绳索被拉出来，我们被带出来。这就是现代行为心理学。”

“比如你明天要飞，这架飞机有可能掉下来吗？当这个想法来了，我们陷进去，真正研究飞机会不会掉下来，我们会越来越相信飞机掉下来的可能性。跌倒是有可能的，但是概率太小，我们不用关注，我们接受，如果发生了，就发生了，人生就结束了，但我要在结束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在张朝阳看来，行为心理学比宗教理论更有效。宗教是为人们发明一种被动实践、活在当下的方式，而行为心理学则更为主动，抛掉一条价值的绳索。“我的生命很重要，生死攸关很重要。反复做事情之后，就不用担心各种可能性了”。

或许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张朝阳把宗教的理论看成是“描述要知道的事物”，把行为心理学的理论看成是“知行合一”。

“当我们瞄准自己存在的意义，想要活出一个说法的时候，整个凌乱的大脑就会被这样一个价值或意义所吸引，专注于完成我们的使命。当我们完成使命的时候，我们的思想和各种痛苦焦虑都相继倒下，剩下的都是副产品。我们精神的正常健康和感觉真的存在，有意义地存在，生活得很好。”

张朝阳告诉王诜，他现在作为CEO最重要的工作是给搜狐带来利润，但另一方面，张朝阳仍然强调公司的发展不能走灰色地带，不能造假。“因为法律监管还是有漏洞的，国内有很多捷径，知识产权问题或者钻空赚点击，有的企业很快就起来了。这些灰色的东西，这些东西是钻出来的，我认不出来。我不认为我能赢得如此成功的尊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张朝阳错过了近几年互联网的增量红利，但张朝阳的很多特点恰恰是中国互联网发展缺失的重要部分。

更多有价值的细节，请参考《深度网络》对张朝阳的采访:

深网:你今天跑了22公里。

张朝阳:中间丢了一公里。

深网:创业和体育有什么关联？跑步的话是下坡，上坡的时候泥泞。

张朝阳:相对于做公司，体育只是在做一些以前世界上不存在的事情，所以你的风险更大。当时是1997年，花了一年时间研究互联网的商业模式是什么，写了一份商业计划书。

深网:完全是路的状态吗？

张朝阳:完全了解。不谈创业，只谈公司管理。你在生活中的角色你是公司的CEO，你必须有CEO规定的职责和责任。你的人生道路给你分配了一个角色，你对这个角色负责。同时，生活也给了你一个身体，你也对自己身体的健康负责。每天参与生活，无论是学习新的东西，做一些事情，还是生活中的一些乐趣，都是你参与生活的一种方式，这是由价值观决定的。因为你有价值观，所以你会很认真的去做任何事情，因为你不会懒惰，你觉得这是一种使命，是你存在的意义。

深网:现在一直这样？

张朝阳:不是，当下的每一刻都是结果。

深网:你说的更多的是一个过程？

张朝阳:眼前的每一刻都是结果，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一刻认真去做？是因为你有一个价值观问你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价值观驱动的。被价值观驱使后，你会非常认真的对待这件事，这关系到你的价值观和意义。如果你没有这种价值驱动，你简单的说活在当下。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个驱动力很弱。佛教其实是一个关于人的痛苦和幸福的问题。佛教对大脑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是方法有点被动，没有价值驱动。它只是让你反复练习活在当下。但活在当下是结果，是价值观驱动的结果。

为什么我要谈价值观？从我个人的成长环境和经历来看，最高层次的价值观是功利主义，很低。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多年来都在走功利主义和利己主义的道路。

深网:我看你是在一层一层剥？

张朝阳:我的意思是，走了很多年，现在又回到了从功利主义和精致的利己主义升级为价值导向的人的问题上，这是近年来的一个大转变。有了这个改变，作为一个公司的CEO，我想做好这件事，给股东带来价值。好处很重要。这是我的职责。在我表现不好，或者被边缘化的时候，我想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手肘灵活，身体健康，脑子里没有痴呆。我想充分发挥我的才能来履行我的职责。不仅如此，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会的...

深网:会有实现价值的快感？我决心继续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张朝阳:这种成就感和愉悦感，其实不应该是这个社会生活中对幸福的追求。幸福是副产品。快乐和幸福是副产品，不是追求的目的。生活本身就跟佛教或者基督教一样。人生很苦，很痛苦。所以，当我们想要建立价值观时，我们必须接受可能的痛苦和焦虑，但我们的存在必须有它的意义。

当我们瞄准自己存在的意义，想要活出一个说法的时候，那么我们整个凌乱的大脑就会被这样一个价值或意义所吸引，专注于完成我们的使命。

当我们完成使命的时候，我们的思想和各种痛苦、焦虑就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剩下的都是副产品。我们正常的心理健康和真正生活的感觉，有意义，生活得好可能是幸福。从脑结构、脑结构、心理心理学方面。

深网:价值观的坚定性要在12年后逐渐清晰。这个值可以可视化吗？虽然你在某些场合提到过。

张朝阳:我摸索了好几年五年了。我接触过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

深网:价值观方面，你讲的是佛教和价值观。这些生于60年代的人，因为经历过文革，轻易什么都不信。

张朝阳:功利主义是各个年龄段的人的主线，不仅仅是60年代的人。功利主义的屋顶太低。我比你强。这是一种拜金主义和功利主义。这是房子的最高点，导致下面的人都很低。不光是60年代的人，文革的人也是，很多人都是这样。

深网:我们不尊重平凡和失败？

张朝阳:我们只是跟上竞争，我们只是拜金，我们只是看看谁是牛。

深网:你不和他们玩，你永远是你自己。

张朝阳:这几年，我终于可以说，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我见过这个人群的问题，当然也有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不会受影响，没关系。

深网:你相信什么？这个问题有答案吗？

张朝阳:在心理学和脑科学还没有发展到今天的时候，人们需要宗教和信仰来缓解痛苦。人的思想就像半山腰。不进则退。如果没有任何约束，就会滚下来，所以需要自律。

这种自律不代表放纵自己去找乐子，不代表，不代表。对于许多焦虑和恐惧来说，是恐惧和生存驱使人类不断寻求解决方案。我们有放大许多恐惧的倾向。我们的许多思维过程认知是通过语言来表达的，语言包括开放语言和私人语言。私密的语言是自说自话，开放的语言是我在说的。

我们的思维其实就是思维的过程，语言的形成和思维都是以语言为载体的过程。这个过程涉及到什么？它包含记忆、联想和推理。所以就是这些联想能力。当我们联想到一件事的时候，如果它更可怕，那么我们的感受和真实的感受是一样的，人脑无法区分它们，所以我们也会对未来充满想象和期待。

动物没有这么强的大脑能力，而人类的大脑在过去的两百万年里发展异常，所以产生了这种推理能力。前额叶和海马体突然增加了人类的恐惧。比如一头牛送到屠宰场才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因为人类的联想能力，我们经常整天担心自己要死了，这不仅是人类语言认知的能力，也是我们焦虑的来源。

我们焦虑来源的本质是语言本身导致了我们的焦虑。我说的语言是认知，认知与储存、推理、联想和期待有关，与对未来不会发生的事情的期待和联想有关。而且，如果说过去发生的事情引起了一些情感上的回忆，那么这种关联所引起的恐惧，和真正的恐惧是一样的。

被蛇咬了十年，害怕井绳，我们的焦虑和对任何问题的恐惧都会驱使我们去解决。我说的纪律，不是指放纵自己去解决问题。如果我们解决了，我们就完了。我们不得不接受生命无常的事实。比如我们明天要飞，飞机有没有可能掉下来？当这个想法来临时，我们陷入其中，真正研究飞机是否会坠落，我们越来越确信飞机坠落的可能性。跌倒是有可能的，但概率太小，我们不能忽视。我们接受。如果发生了，就会发生，那么我的人生就结束了，但是在结束之前，我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是现代行为心理学告诉我们要做的事情，而我们在古代并不了解。我们必须通过信仰宗教等等来帮助我们摆脱痛苦。疼痛是人脑固有的东西，来自认知和语言。

深网:认知解决焦虑问题？

张朝阳:当一个焦虑的念头来临时，我们往往会克服这种焦虑。克服焦虑会加重焦虑。我们不接受，而是解决。这是人类的放纵。我不是指放纵享乐，而是指放纵解决。当我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时，我会立即打开搜狗或百度，我想搜索。这是一个很有问题的行为，导致你越来越担心得这个病，就是不守纪律。

被管教是什么感觉？好吧，我们明白人生有很多无常和可能。这种可能性不能靠任何人，这是概率决定的。你的出身，你父母的偶然性，你父母的父母，或者当时的四都赤水之战，遵义之战之类的战争，所有的事情都会直接影响到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这一切都不是你决定的，都是公平的，哪怕对你来说很不幸。你应该接受这些事情，不要抱怨。你只能说OK，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没有时间浪费在抱怨生活中的不公平。我的人生应该实现我的意义。不管发生什么，我还活着，我还有思维，我还能吃这么好的东西，我还能思考，还能讨论，还能说话，为什么不利用这些能力，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更好的生活创造条件，为这个世界提供积极的动力呢？管他呢，这就是价值。

第一，价值观拖着我们接受无常，在痛苦的泥潭中接受无常；第二，价值观的绳子把我们拉出来，这就是现代行为心理学。2500年前，我们根本不了解脑科学的结构。当时我们连分子和原子都不懂。佛陀还是很聪明的，包括那些哲学家。人生苦。发明一种方法让你练习。现在可以用行为心理学来代替。

深网:我总结一下你刚才说的。

张朝阳:我刚才说的特别复杂。

深网:思想稍纵即逝，自律是一种训练？

张朝阳:对。这种佛的训练太被动，现代行为心理学更主动，扔给你一根价值的绳子拽走。我生命的意义很重要。现在我死了很重要。反复做事情之后，你终于不再担心各种可能性了。

深网:站在这个时间点，12年后应该开始看清楚了吧？

张朝阳:用了五年，12到17年。

深网:这个意思是动力。我们层层突破功利主义的天花板。最终，动力其实是起作用的。

张朝阳:对，我们要打各种机会创造我。我很幸运能说话，能思考，能跑22公里。我为什么不做点什么？这就是价值观。这个值一般是没有的。

深网:你1995年回国已经20多年了。

张朝阳:成熟需要很长时间。

深网:张朝阳今天会对自己原来的自己说什么？

张朝阳: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很爱读书，包括去清华高考，但正是因为在清华的考试竞争伤害了我，所以我才懒，才懒的思考。那时，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科学家。如果我考不好，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我会是什么科学家？全班都在竞争。我受了重伤，厌倦了学习。我称之为名校综合症。这种厌学情绪让我努力学习，甚至去了美国也接受了很多年的新事物。

我们成长在一个价值观缺失的时代。我们小时候都在找阶级敌人，传统乡绅文化不存在。后来觉得自己想出人头地，没有树立什么价值观。我们立即参加了考试，竞争激烈。到了美国之后，我们也在大学里看了一些书，脑子里一片混乱。80年代启蒙的时候，从北方的小河到约翰·克里斯托弗，再到美国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代表我人生状态的三部小说，《北方的河》，大学一二年级，《约翰·克里斯托弗》四五年级，美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脑子一片混乱。

今天，人们仍然需要不断学习来塑造他们的人生价值观。早年从清华赴美，学业有成，回国创业成名。我没有很强的价值观，变得很受欢迎，让我更加迷茫，包括自我伟大，自我自大，没有很强的价值观。

深网:但当时我情绪高涨，激励了当时很多人。

张朝阳:我的天性中有一些东西驱使我去做，但其实我当时真的没有长大。我太天真了，没有学习。高昂的情绪来源于我良好的健康和精力，但这种精力没有正确或明确的价值。美国的教科书和他父母教的，社会教的是一致的。我用了50年才成熟。

深网:你现在的状态很平和吗？

张朝阳:我现在很活跃。我懒了很多年，很多事情都懒得想。我小的时候学会了烧脑。我考试太争气，偷懒很多年。这几年我变得特别积极，特别勤奋，包括直播，每天都直播，但从来不掉。我每天在半小时四十分钟内学到很多知识。现在什么都要学，现在更主动了。

深网:每天都有固定的睡眠节奏表？

张朝阳:不说了，我睡觉的方法别人都不信。分段睡眠不适用于其他人。

深网:你还在压力下吗？

张朝阳:现在好学了。现在要学很多东西，什么都懂。

深网:你现在焦虑吗？没有？

张朝阳:现在的焦虑比以前少了。我掌握了人生的武器，就是行为心理学。我没有宗教信仰，但我相信宗教的替代品是行为心理学。我明白大脑在想什么。

深网:你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吗？

张朝阳: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的人生结束了，你要为墓碑上的描述感到骄傲。还是做人的问题。做人很重要。以前没关系，只要我能向这个社会要求更多的东西，别人都不知道。我对自己没有要求，只要这个社会觉得我好，我得到的财富和东西最多，个人主义，就没有做人的概念。现在做人很重要。社会对你的看法其实是间接的，主要是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

深网:早些时候，你可能还是那群有英雄梦想的创业者。

张朝阳:那时候不要看报道。

深圳。com:之前别人评论张朝阳是“好人”。你以为这个评价还可以，后来这个事情被推翻了。我不想做一个好人。

张朝阳:这是管理技术的东西，不是我刚才说的价值观。价值观不是道德要求。价值观就是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成为一家好公司。做一个好公司不可能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

深网:做一个好人对优秀的人不公平。

张朝阳:对，是技术，是管理。

深网:你想在墓志铭上写什么？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张朝阳:太早了。我说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什么是价值观，做人的意义是什么。由于历史上的种种原因，我是这家公司的CEO，我有责任把这家公司做好。这项职责包括我应该特别了解公司的方方面面，以便充分发挥它的作用。但我以前不是。我以前常说赚够了就不想再赚钱了，不想做不想做的事。现在不行。现在做人很重要。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CEO和优秀的经理，这是我的职责之一。我想早起，摆脱黑暗，做好这件事。很重要。这和赚钱没关系。我想在这家公司做好工作。

深网:重新确立目标。

张朝阳:对。在过去，个人主义是目标，而不是价值观。我想让公司市值极高，我有多少股份，我就赚多少钱。我要飞机，各种豪宅，飞遍天下，过着很聪明的生活。那是个人主义的想法。但如果只是这么想的话，可能公司里有些事情是你因为懒而不想处理的。这件事和我挣钱没关系。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做好公司的工作是我作为CEO的职责。这是我人生的一个原则，所以我会不厌其烦的去了解与公司相关的一切，包括对待每一个员工，这一点很重要。做好经理，做好CEO。

深网:你刚才说的可以延伸到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吗？

张朝阳:对，就是价值观或者意义。做一个好的CEO，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每天带来一些改变，影响一些人或者积极的推动这个社会，那么你会更有意义。

王诜:在你阐明价值和意义之前，你也成为了三家上市公司。从结果的纬度来看。

张朝阳:但是我也失去了很多机会。如果我没有这么懒，我也不会做好一个CEO，所以我应该不会在意。

深网:反思过程中有没有自责？

张朝阳:没有，我现在已经超越了自责。我之所以走到今天，有无数的原因。

深网:这也是行为心理学的延伸？

张朝阳:对，你收。你的余生，只需要这条路变得成熟。所谓一句话，经历就是一笔财富，你经历过这种认知。不后悔，不抱怨，接受，然后积极投入。

深网:行为心理学重塑你的价值观？

张朝阳:行为心理学中行为治疗的重点是建立价值。

深网:如何评价自己，不回答。

张朝阳:不回答。

深网:以下问题你可能不会回答。你的性格有哪些优点和缺点？

张朝阳: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深网:个人价值的实现和商业价值的成功哪个更重要？

张朝阳:价值观不是要达到的目标，而是在价值观指导下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和目标是两回事。价值观引导下生活的结果，要求你做好工作，每天勤奋，做好自己做的事，成为更好的人。这是美好的生活。

深网:澄清实践一年多了？

张朝阳:差不多。

深网:整个国家对自己都很满意？

张朝阳:他进入了一种普遍快乐、稳定、平静、积极的状态，而不是焦虑、痛苦、不适、恐惧的状态。

深网:面对未来，你有哪些隐忧和挑战？

张朝阳:以前不怎么关心金融，赚钱，总想着新产品。现在作为CEO，最重要的是给公司带来利润。我们涉足很多领域，包括视频烧钱，包括来自其他门户网站的竞争。一方面，我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让公司在不久的将来盈利，并继续制造一些好的产品，在长期内产生一些长期的竞争力。

深网:最近从公司层面思考比较频繁的问题有哪些？

张朝阳:就是这样，盈利。这是我作为公司CEO的职责。真的很在乎这个公司的收入和产出，结算。

王诜:在20周年纪念日，当你谈到搜狐回归媒体时，你如何从价值的纬度看待这种回归？

张朝阳:报道的定位，我们回归媒体，搜狐新闻的具体定位。

深网:龙视频承担着怎样的战略使命？长视频的竞争性质是什么？以后会怎样？

张朝阳:长视频不纯粹是互联网的一种方式。互联网是一种非常省力的模式。某个产品有指数效应，爆炸了，但是长视频不是。长视频是一种比较累的方式。长视频单独存在是非常困难的，所以要把长视频和短视频结合起来，特别是我们这些做互联网的，喜欢用短视频或者社交网络发展的人。长视频很累，很难做。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有着独特的基因和文化，却成了我们在蓝海竞争的一种方式。虽然很累很难做，但是一定要为自己做。我们不能独立存在，需要短视频和社交网络同时发展。我们过去有很多电影图书馆。每年要以下面几部剧的方式拍多少部，才能保证能拉用户，但是光靠它拉是不行的，要长短结合。

王诜:如何评价打击盗版对行业的影响？

张朝阳:因为法律监管有漏洞，惩罚性措施极低，导致国内很多捷径，知识产权问题还是钻空赚点击，水很深，有的企业很快就起来了。在中国成功是好事，但是在中国，因为这些灰色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说到成功，很多公司的成功不应该被尊重到那种程度，应该给他们打折，因为太冒进了，做的事情严格来说可能是违法的。

对于搜狐来说，不存在造假，涉及知识产权。我现在不是想给搜狐找借口，不是，我不赞成某些人的很多做法，尤其是在中国。我觉得我赢不了尊重。举个例子，如果是100%的尊重，我给个折扣可能会赢得80%的尊重，另外20%我觉得不应该做。

深网:你更喜欢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张朝阳:我崇拜的人都是政客，但我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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