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演讲 柳传志对话李彦宏：两代企业领袖畅谈企业家精神

12月5日上午，联想集团创始人、联想控股董事长柳传志与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彦宏齐聚《中国企业家》杂志30周年年会。相隔24年的两代企业家领袖在同一个舞台上侃侃而谈，回忆自己创业时的理想心态，讲述联想、百度从创业之初成为世界级企业过程中的艰难变化。作为中国两次创新浪潮的引领者，柳传志和李彦宏从投资和管理的角度分享了他们对当前市场环境和企业未来发展趋势的看法。两人的这场对话跨越了中国市场经济和企业发展30年来的风云变幻，真诚而充满“干货”，多次赢得现场数百名企业家和媒体记者的掌声。

对话前，李彦宏还在个人演讲中强调了“创新”对企业发展的重要性。他说，随着商业模式、市场环境和整个中国经济的快速变化，像团购这样的公司在未来五年内将不复存在，今天的企业应该利用政府“先试先”的开放政策，更积极地创新和改变自己。

最后，以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证明医学理论的思维为例，李彦宏呼吁企业家利用自己的资金和多年的经验做一些有趣和创新的事情。李彦宏说:“希望每一位企业家都能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认真思考自己的使命，为自己的企业和自己的人生做出更加辉煌的成就。

以下是柳传志与李彦宏对话的全文:

主持人:刘总71岁，经商41年。李宗今年47岁，经商已有15年。刘先生通过自己的经历，分析了世界级公司在过去的成长过程中是如何面对挑战和不确定性的。李先生谈到了对未来的期望、面临的挑战和变化。他们演讲中最常用的词是“改变”。无论是内部变化还是外部变化，高峰对话面对当今挑战的第一主题就是“变”。

两位嘉宾给了我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30多年前，李一直是北大87级的学生，而我是88级的学生。我们两个在北大上学的时候，中关村有一家联想公司，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没想到，今天，作为一名记者，我与两代商界领袖进行了探讨。生活如此精彩，社会变化如此之大。的确，虽然两个人的背景和年龄不同，但有一点非常相似。两人都是工程师，现在被称为“IT男”。刘在他那个时代是科学家和工程师，李在他那个时代被称为“IT人”，但他们都是自己创业，最终发展成大公司的工程师。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硅谷有句话叫“科技改变世界”。创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用科技改变世界？

柳传志:用科技改变世界，创业就想生存！

主持人:就这么简单的想法吗？

柳传志:是的，当时我们国家刚刚从阶级斗争转向注重经济发展。中国真的能走经济发展的道路吗？当时斗争非常尖锐。敢于出海，放弃稳定的事业，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勇气。如何让企业生存下来，站稳脚跟，是一个问题。更大的想法是真的没有。

主持人: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变化？至少改变一下自己？

柳传志:没错，因为我以前过得太差了，我想试试我的人生价值，我有多好，我想玩的有多满，我想改变。我甚至不能在家里换老婆！

主持人:李先生2000年回国创业。当时的环境与刘先生完全不同。你想通过技术改变世界吗？

李彦宏:的确如此。我从学校出来找工作。当时硅谷的一家公司给了我一个报价，华尔街的一家公司给了我一个报价。事实上，硅谷的那家公司与我的专业结合得更紧密，但华尔街给了我更高的报价工资，所以我选择了华尔街的报价。三年后，我终于意识到钱不是最重要的。在华尔街，他们认为学金融的才是真正有价值的，而不是像我这样学计算机的。所以三年后，我从华尔街搬到了硅谷。从硅谷回到北京的过程中，背后的动机是“科技改变世界”。因为在硅谷，我觉得自己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最好的技术，但在很多事情上我没有最终决定权。我认为我们应该走这条路才能被市场接受，但公司的CEO认为我们应该走另一条路。我想我真的无能为力。只有自己创业，自己做公司，才能说了算，我的技术才能真正被市场接受。所以创立百度最大的动机就是“让科技改变世界”，这也是我在硅谷工作的那些年对我的哲学影响最大的一点。

两代创新领袖回忆企业转型的关键节点

主持人:两代商业领袖由于时代和环境的不同，创业的起点也不同。刘总是谦虚地说，我只想改变自己，连我老婆都改变不了。当李回国时，他已经有了“科技改变世界”的野心。今天，他们的公司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刘什么时候总觉得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柳传志:90年代初，计算机行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我国拼命使用各种方法，如批准文件和高关税，以防止外部计算机进口到中国，要求完全国产化。这个时候，我们自己的电脑跟不上当时这个水平，所以电脑行业影响了各行各业的发展。20世纪90年代初后，国家打开了闸门，允许国外大品牌的电脑IBM和康柏进入中国。这时，各行各业的能力立即得到了提高，但中国的计算机行业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当时我国最大的计算机公司长城，一年之内就立即消失了。当时我们坚持下台，做了内部调整。我们当时去电子系的时候，写了一封邀请函，说明要扶持民族工业。后来，我们真的做到了。在做的过程中，感觉肩上有责任，有力量。

联想当时能够在中国站在第一位，对今天互联网的发展意义重大，因为当时国外的电脑，在你们国家没有电脑产业的时候，都是卖给你们落后国家的电脑。这种高级自然差一级，价格也贵很多。当你有了自己品牌的国产电脑，你会立刻竞争，价格会降下来，先进性会上来，这会让中国电脑更受欢迎。后来，互联网将在中国。

那一刻，我们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中国的进步中发挥了作用。

主持人:李先生似乎进展顺利，带来了核心先进技术，抱着“技术改变世界”的雄心。随着你产品的成熟，似乎改变了互联网环境。你能这么说吗？

李彦宏:幸运的是，当我们开始创业时，互联网处于巨大的泡沫中。有人可能还记得，1998年和1999年是美国互联网最大的泡沫时期。我们在1999年底拿回了风险投资，2000年1月1日开始做百度。从2000年3月开始，美国纳斯达克开始崩盘，从5000多点跌至1100多点，15年后也没有回到当时的最高点。所以，如果我们几个月后创业，也许我就拿不到钱了，无论我们的理想多么远大，没有资金的支持，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一个企业的成功可能跟自身的努力有很大关系，但也跟运气有很大关系。正是在这样一个聪明的时候，我做了这样一件事，真正发挥了我的爱好和能力，得到了越来越多市场人士的认可。

柳传志:洪雁，你拿的第一笔钱是多少？

李彦宏:120万美元。

柳传志:当时洪雁去了我们那里，但是120万美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主持人:120万美元在2000年对联想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吗？

柳传志:当时创业投资刚成立的时候，我们总共有3500万元，大致分几个批次。所以，当一个企业需要这么多钱，又没有那种眼光的时候，可以看得远一点，就像当时美国的VC，其实也不敢投。

李彦宏:是的，在你看来那是一大笔钱，但是当我们回到中国用这笔钱创业的时候，正是互联网泡沫的巅峰时期。我们租了北京大学三星级酒店附属的空办公室，但同事们都在国贸最先进、最漂亮、最贵的办公室工作。我们看到人们拿钱很容易，比如500万、1000万，所以我们也觉得很生气。我觉得我们技术好，他们什么都没有，那他们为什么这么有钱？当然，泡沫破灭后，他们拿不到钱，但我还是能拿到钱。所以，时间久了，我们还是可以分辨好坏的。

主持人:刘先生回顾了联想投资的惨痛教训。的确，我们早期的互联网企业主要依靠外资，而当时中国的投资领域并没有这样前沿的眼光。刚才两个人谈到变化的过程，都提到了国外的变化，无论是投资环境、经济环境还是国家政策的变化对企业发展的影响。的确，这种变化将直接影响企业的生死。企业如何应对这种变化？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当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能回顾一下自己最痛苦的、主动的变化或者被动的反应吗？也就是说，当社会环境、经济环境和政策环境发生变化时，企业是被动地、痛苦地做出改变或主动地改变来应对这种变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柳传志:就我个人而言，产权结构的变化对我们影响很大。我们是中国科学院投资的企业。当年我们投资20万的时候，我们是100%的国企，虽然是体制外的。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我们肩上的风险和压力，这些是我们的股东无法与我们分担的，比如银行贷款，因为科学院是一个无法担保的事业单位，甚至我们还要自己准备资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问我们的领导是否可以进行股份制改革，让我们的骨干成员和核心人员都有股份。科学院确实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婆婆。1993年，她同意支持我们拥有股份。时任国家主席的周同志说，我们国家有国家资产管理局，我们是你们的股东，但是我们没有权利给你们股份，所以给了我们所谓的分红权，奖励我们年利润的35%。我们把这笔钱保存到2000年左右。机会来了，我们用这笔钱买了35%的股份。后来，大约在2008年，科学院进行了另一项改革。它让科学院从100%变成65%，上市后变成29%，让民营企业可以进入，让我们员工、我同事和我都有一定的股份，我们成为企业的所有者。这个变化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今天完全是国有企业，我们的企业就没有真正的所有者来计划和指导。我认为企业不会活到今天，所以我认为这种变化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主持人:当时有改革意识和决心的领导给了联想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能这么说吗？

柳传志:是的，首先是他自己的积极努力。另外，主管科学院的人很豁达。我们也是一家高科技企业。如果它占用了包括金钱在内的大量国家资源，国家考虑起来可能会更加复杂。我们这样的企业主要靠人，你不使用国家给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会更容易改变。我们有三家，今天我们已经成为一家真正的私营企业。这是我们的。

李彦宏:对我来说，答案不同于感性和理性的角度。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在百度15年的历史中，最大的变化其实是在我们成立的第二年，也就是2001年。百度刚成立的时候，并不是面向终端消费者的品牌。当时觉得技术可以做最好的搜索，然后把这个搜索卖给了新浪、搜狐、网易、雅虎中国。作为后台技术提供商，我们将搜索服务出售给了当时最大的门户网站。但是卖了一年多，我意识到这个模式不行。门户网站不依靠搜索赚钱。搜索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想要更便宜的搜索服务和技术，而不是更好的搜索技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占据了90%的市场，我仍然赚不到多少钱，企业仍然发展得很少。所以当时我决定做一个转型，把Baidu.com变成一个真正面向终端消费者的网站，这样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搜索。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因为在商业模式改变之后，就意味着我们所有最大的客户都变成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当时董事会反对的声音非常大，但我一直坚持，最后因为我的坚持，他们才同意这么做。现在看来，这样的转变当然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如果我们理性回顾这十年的历史，这可能是百度历史上最大的变化和转型。

但从感性的角度来说，我总觉得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最大的，总觉得过不了这个门槛，公司就完了。现在，当互联网从PC转向移动，整个互联网生态发生了变化。发生了什么变化？你可以想想，在PC互联网时代，一切都是标准的，创建的网页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无论什么浏览器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只要每个公司做一个网站，就会等别人来。技术中使用的协议也是http超文本传输协议。所以对于百度来说，只要我们做好技术，用户自然会来百度搜索。然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情况并非如此。有独立的生态系统，包括苹果、腾讯、阿里。那么百度不仅要靠技术，还要打造自己的生态。这也是我们做糯米和百度外卖的原因，这样大家去餐厅都可以打折，这样大家想在家吃饭都可以在家里点菜。我们为什么要投资携程，让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多最优质的旅游产品？为什么我们要投资电子洗袋和很多很多其他公司？我们希望他们提供的服务可以无缝链接到百度的平台。即使是和我们没有股权关系的公司，我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的服务连接到百度的平台上。

所以百度过去只连接人和信息，但未来会连接人和信息以及服务。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但我认为这是市场的需求。如果我们转身，公司会变大；我们无法回头，这个公司会慢慢被边缘化，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面临的变化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变化。

企业家要保持危机感，不能受短期资本风向标的影响

主持人:两位业务负责人回顾的变化和公司主动做出的变化，本质上有很大不同。刘先生回顾的这些变化表明，在中国市场化进程中，民营企业遇到了传统制度框架成长的阵痛，而李先生的积极变化更多的是在完全市场化的环境下应对市场变化的变化。幸运的是，今天遇到的体制框架约束越来越少，李先生提出了我们每天面临的敏感问题、挑战、压力和变化。我知道李先生曾经说过，任何一家公司都有可能在30天内死亡，有这样一种紧迫感，公司能做到今天这样大的规模。刘先生是真心的，你还有很大的危机感吗？真的吗？说心里话，不说客套话。

柳传志:当然是不礼貌的。不说别的，联想控股最大的支柱就是联想集团。大家都知道联想集团面临的形势，肯定是面临巨大的挑战。你一定要这么说吗？

主持人:生死关头有危机感吗？

柳传志:当然，因为联想集团现在占主营业务的一半以上，电脑实际上是企业使用的。但是，如果新的支柱在急剧收缩时不能很好地建立起来，那么如果这个支柱急剧收缩，就会出现问题。新的支柱能否以新的方式、新的商业模式和大量的技术更新等建立起来。，如何支撑好它肯定会面临很大的挑战。

主持人:说到一个敏感的问题，资本市场也回应了这个挑战和困难，对吧？

柳传志:当然，非常明显。比如全球电脑销量大幅下降，即使做得好，占据了很大份额，资本市场也不认可。这是一个大趋势。如果你不能迎接挑战并提前做出改变，对袁青来说压力会很大。我是双轮驱动，一边玩一边往前看，肯定会面临很多问题。

李彦宏:我认为资本市场的另一个特点是相对短期的。因为对于股票来说，美国有很多Day Trader，当天买，当天卖，所以他不看三五年后你会是什么样子。当一家公司面临挑战时，它依赖于资本市场的反应，但它不能完全根据资本市场的短期反应做出决策。在这方面，更多的应该从企业家自己的内心去判断。所以我在应对变化的时候经常会说一句话，就是企业里重要的问题我要不停的问自己，最怕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就要了你的命。因此，我们必须不断提出重要的问题。如果你的答案两年都一样，那一定是有问题。因为市场在变化，如果你对一个重要战略问题的回答没有变化，那你一定是陷入了危机，你一定是反应迟钝。

有时候我们很慢。如果我们慢了，就要付出代价，不仅仅是资本市场的代价，还有整个公司在资源、员工士气等方面的代价。但我也觉得，像刘总或者我，毕竟我们是企业的创始人，着眼于长远，不会受短期风向标的影响。所以，如果你看看现在成功的企业，绝大多数CEO都是创始人，这可以从一个相对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与西方的管理理论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在过去是这样。他们相信职业经理人，所以聘请一个职业CEO来负责这个公司是好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真正好的公司都是做CEO的创始人。

柳传志:这一点我同意李彦宏的两个地方。第一个就是要关注资本市场，但是真的不能盯着看。因为我们自己的战略，有一个执行的过程，而且会变得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来。非常短期；二是企业要有真正的主人在那里，如果完全依靠职业经理人，联想集团在2009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其实美国职业经理人用自己的方式管理企业，只关注股市的价格和利润，而不关注提前一步发展，然后麻烦就出来了，所以企业这里真的需要有业主。

主持人:谈到企业发展，两人都非常强调聚焦。刚才李总经理又提到了这个词。但我们注意到，百度最近投资O2O企业建立这样的生态群，现在涉及P2P领域，建立了金融、保险、银行。然后，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路上专心是不一样的。未来有可能进入非互联网领域吗？

李彦宏:专注是相对的。当你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公司，你能做的一定是非常非常狭隘的一面，并且把它做扎实。但是当一个企业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你要做的事情实际上会变大。我还是觉得我们是来自百度最敬业的公司，无论是从事金融、保险还是其他理财产品，我都希望用一种生态的方法，我们只是投资一小部分，让大家都赚钱，让更多的人为这件事做贡献，做好这件事，让我们量力而行。我们提供的东西，我们的大数据能力，云计算能力，还有用户的资源，我们都提供出去了，真正专业的金融人士还是可以做的。甚至对于我们自己做的几个产品，比如我们也做贷款，但是我们只做教育贷款。希望把这件事深化一下，真正搞清楚研究新东方和汽修的人是什么心理，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利率，应该给他什么条件贷款。我们做的一件事就是深入，做得彻底，然后考虑扩展到周边地区。

“刘丽互换角色”李彦宏说，他退休后想建“世界上最大的植物园”

主持人:最后，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事实上，我知道这是两位商界领袖第一次公开或私下交谈。是这样吗？

柳传志:我们经常聊天。我们都是中关村的企业。

主持人:我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没关系，这个游戏可以玩，游戏的过程要认真，游戏的结果不用太认真。认真的过程意味着我们要认真投入，我们玩的是互换游戏。刚才讲了一个41年的企业，一个15年的新兴企业；一个71岁的商业领袖，一个47岁的商业领袖，我们来玩一个交换游戏，交换一点身份。先说李彦宏师兄。如果你现在负责联想，你就是一个71岁的商业领袖。你会怎么做，你个人会怎么做？

李彦宏:其实我真的很想培养一个像刘总这样的好接班人，这样慢慢就会越来越轻松。

主持人:你会退休吗？

李彦宏:我在工作之外还有很多爱好，我希望花些时间去做。比如我想建世界上最大的植物园，就在北京，引进北京现在没有的各种植物，甚至搞一些杂交产生一些新的植物。比如像茶花，中国的品种不多，但是美国的茶花有几千种，颜色多样，季节不同，很有意思。但是现在我太忙了，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希望有一天能有自己的空空闲时间，做一些和百度没有那么强烈关联的事情。

主持人:刚才刘先生也提到了联想集团面临的挑战和压力。如果你负责联想，你会怎么做和建议？

李彦宏:首先，我必须学习。我认为任何企业都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和劣势。因为没有花精力去想这件事，所以现在肯定想不出正确的解决办法。但是从方法论的角度来说，你应该先学习，把它当成自己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照顾好它。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在做生意的时候，包括我刚才说的，我们觉得我们面对的障碍是最可悲的。在别人眼里，你的生意已经很大很安全了，但作为生意的领导者，我们始终没有这样的安全感。看来你的孩子感冒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也认为其他孩子得了肺炎就去医院好了。所以当你有足够深的感情的时候，你真的可以做好，因为你太在乎了。

主持人:我认为答案是负责任的。那么，在刘47岁的时候，他掌管的是现代互联网企业吗？

柳传志:你的比赛本身就是我的一大乐趣，从71转47。你把李彦宏变成71岁是残忍的。

主持人:那就提前想好！

柳传志:如果我能像李彦宏这个年纪一样帅，我会努力把事情做得更大，让我的生活更有节奏。因为那段日子我真的没有经验，所以我很努力，后来也带来了很多麻烦。如果我今天再有那种情况，我心里可能会明白很多，生活会更有节奏，仅此而已。

主持人:我知道上一段你不太好。你现在怎么样？

柳传志:很好，很好。其实不管人好不好，人都是乐观的。如果你说你活到了多少岁，也就是活100岁，活120岁，那就是为什么我还是更注重生活质量，努力让自己快乐！

主持人:谢谢刘先生，祝你一切顺利。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的是变革。其实从哲学的角度来说，运动是永恒的，静止是相对的，变化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因此，当我们在这里讨论变化和改变时，我们知道如何应对未来，分享过去的经验，展望未来。再次祝愿两位嘉宾青春永驻，基业长青。谢谢你

以下是李彦宏的个人演讲:

首先，祝贺《中国企业家》杂志创刊30周年。三十年，对于中国市场经济和中国企业来说，都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与百度相比，百度总共有15年的历史。如果把30年当成一场比赛，百度只参加了下半场的比赛。在过去的30年里，无论是从企业自身的变化还是市场环境的变化来看，整个中国都处于一个快速变化的过程中。30年前的企业和今天的企业大不相同，我们面临的环境也大不相同。

五年后，团购公司就没人了

昨天在车上听百度新闻。现在可以在安卓版听百度新闻了。其中一则新闻报道称，今年约有500家风投获得了资助，这意味着今年有500家风投。假设风险投资10家公司，在风险投资的支持下，能做到的创业公司会有5000家，这不是很多天使投资。这样的环境，且不说百度成立30年前、15年前，甚至10年前、5年前，我想我们都是不可想象的。如此多的资金涌入中国市场，这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也看到最近创业很热，很多人去创业。今天我们的主题也是“创造力量”。如果看我们的国策，就是八个字——“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们听了很多创业故事，分享了很多创业经验。企业家在谈，风投在谈，各种投资人在谈，但谈创新的人不多。但我们都知道，在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环境中，一个企业如果不创新，很快就会消亡。所以我更关心创新。

我们以团购为例。五年前，中国市场大约有5000家团购公司。今天，只有一个或两个或两个或三个。我相信五年之后，会没有人留下，但是会变成零，因为商业模式在变，市场环境在变，所以这样的模式在未来是不会存在的。所以我们买糯米的时候，其实有一个讨论，就是要不要改名字。因为大家都知道百度产品的名字其实很直白，比如百度新闻、百度音乐、百度视频、百度百科。当时我说，不如把名字改成百度团购。我们团队反对，说糯米还是有大量忠实用户的，最好不要改名字，就叫百度糯米吧！其实今天回来了，不过还好没改名字。因为团购的模式已经过时，糯米这个品牌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先试试”中国政府很有创新精神

事实上，这种变化是一种正常的状态，不仅在互联网和移动领域，而且随着中国近几十年的快速增长。有时候我也会思考一些比较宏观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中国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保持了三四十年的高速增长？这背后的逻辑、中国基因、中国文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里有一点很重要，中国有但国外没有，但这是好事，我称之为“先试”。有时候我们会说中国企业缺乏创新能力，中国是山寨产品。但是，如果我们看政府，中国政府是一个非常创新的政府，他总是说“先试”。政策不允许吗？好吧，我可以批一块地，先试试；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你可以先做，我们慢慢研究。美国没有这样的想法。

去年在苹果和他们交流的时候，我问蒂姆·库克你们的苹果大楼什么时候能修好，他说可能是2017年。它们已经建造了很多年，但是因为美国有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必须一步一步地审查和批准，所以行动非常缓慢。在中国，我们在一两年内建造一栋建筑，它既漂亮又质量好。

因此，在“先行先试”的理念上，政府是创新的。然而，中国企业过去的创新有些被动，因为环境在变化，大量的非创新企业正在被淘汰。想要生存，就要不断创新。未来，我当然希望我们的企业和企业家能够更积极地思考创新，这样被淘汰的概率会更小。

企业家的使命是做更多创新的事情

当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涌现出了一批优秀、成功的企业，这些企业积累了一定的资金。这和刘创业的时候肯定不一样。当时国家穷，没有强大的企业，和今天不一样。如今的企业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资金。这些资金可以用来做什么？其实这也是我经常思考的问题。当然，不仅是企业的资金，企业家也积累了一定的资金，这是不同的。在创新方面，企业的资本必须与企业的使命相一致，因为他有他的投资者和股东，所以在做事的时候，他必须符合这些人的利益。

所以对于百度来说，比如我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积累了很多年的技术，但是在百度内部，公司做出的创新肯定是和我们的业务直接相关的。比如几年后，我们的地图可能定位不像现在这样精确到十米，但未来需要精确到几厘米，这需要大量的创新、大量的技术积累和一定的资金实力。例如，在过去，计算机，台式计算机，是桌面上的东西。后来我们发现手机也是电脑，手里拿着电脑，所以未来的汽车本质上其实会变成电脑，只不过它的外壳变成了有轮子的东西，可以运行，但是它的核心东西还是电脑。或者说白了，未来无人驾驶汽车可以靠百度的力量，靠公司的力量，靠我们积累的资本和技术来制造。然而，有些事情与公司的关系并不那么密切。因此，在这个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企业家自身的力量和企业家自身的力量去做一些更大胆、风险更大，或者短期内没有回报的事情。比如生命科学就是我感兴趣的领域，这个领域的很多很多研究短期内可能没有回报。

最近我在赞助一个关于癌症的研究，因为我觉得癌症和人类基因有关。但是，我们现在知道的基因引起的疾病，都是单基因引起的疾病。什么病是某个基因引起的，这样的病很少见。大多数疾病应该是由多个基因引起的，多个基因的结合导致了某种疾病。那么如何找出哪种癌症是由哪种基因组合引起的，短期内不会有商业回报，所以需要用创业者的个人资金进行研究、突破和创新。比如过去我们看到西医不相信中医，很不屑。而中医试图和西医擅长的那些领域竞争，也就是已经病了。这样的病怎么治？事实上，据我理解，中医更多的是一种养生方法。是你长期的生活习惯导致了健康的身体。然而，这些东西并不被外界所接受。我们如何使用大数据方法，如何使用人工智能方法，如何使用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理论和系统，或者证明或证伪中医的各种理论？这些都很重要。

这些可能在现有企业的框架内无法实现，但是我们企业家可以通过多年的积累，用自己的资金做一些有趣的、创新的事情，所以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企业家的使命，或者说是我们的可能性——过去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都有可能了。当然，我相信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会有越来越多的可能性，所以我希望每一个企业家都能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认真思考自己的使命，为自己的企业和自己的人生做出更加辉煌的成就。

谢谢你